第26章 紙人引路,白錢蔽目(第1/2 頁)
走在隊伍最中間的白輓歌,越走腿越發沉重僵硬,腳下有什麼東西拖著她,她腳下又感覺時不時能踩到什麼。
可是白輓歌並不能低頭或者回頭觀察,也不能大喊大叫,更不能在隊伍裡橫衝直撞。
大霧收攏,漸漸隱沒外圍的紙人,白霧一點點吞沒吹打的紙人,將她和前面引路的兩個紙人團團包圍。
白輓歌撥出的氣息可見,凝成水珠打溼了她的嘴角。
白霧靠近,白輓歌越發難以呼吸。
紙人感覺不到疲憊,一直往前飄著走,頭都沒回一下。
不管白輓歌走動如何艱難,它們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步伐。
無頭女時不時轉頭看著逐漸染上痛苦表情的白輓歌,她開始拖著白輓歌前進,一點也不感覺到白霧有什麼侵蝕力。
白輓歌感覺到身邊的無頭女越走越快,她差點就要被對方掐腰提著走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白輓歌發現前面引路的兩個紙人消失不見,隱約間只能看清燈盞發出的光芒。
可是那一點點微弱的光亮,在濃厚的白霧面前,也隱去了最後一點光芒。
無頭女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白輓歌的視線中,要不是腰上越發用力的冰手,她差點就要以為自己又是一個人了。
伸手不見五指,白霧籠罩了白輓歌視線所及的一切,她看不見,甚至聽不見。
偌大的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還在苦苦行走。
靜默無聲的世界,壓抑著她心裡的防線,想起剛才哀婉的樂聲,她就要忍不住落淚。
伸出的手腕,無力撥著面前的白霧,無論她如何揮手,都無濟於事。
白輓歌一張嘴,嗚咽的聲音剛響起一個音節,手腕上沉睡的燈籠張嘴咬了一口白輓歌。
疼的白輓歌倒吸一口涼氣!
燈籠纏繞在白輓歌手上的髮絲燈柄,不斷在她面前延伸,縮小的燈籠也逐漸恢復原本的大小,紅色的燈身自顧自旋轉。
速度慢下來後,一張笑比哭還難看的人臉從內部凸起,印在燈籠面上,賤兮兮的笑起來。
“咦嘻嘻嘻嘻嘻!咦嘻嘻嘻嘻嘻!誒嘻嘻!”
它的笑聲響起,穿透了一切,白輓歌面前濃霧散去,逐漸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而那賤兮兮的笑容還在一直持續,彷彿在嘲笑白輓歌的愚蠢行徑。
白輓歌恢復視野後才發現,她只走了一小半路程,她此刻正被無頭女抱著,對方一直試圖阻止她亂跑。
而她不斷蹬走的腿,此刻也在半空停下。
眼皮上飄落幾張白色紙錢,像小船一般在空中晃盪片刻,停留在地。
她收回傻兮兮往前撥霧的雙手,一把撫開落在身上的厚厚白色紙錢。
落地後,異常憤怒踩著腳底下的紙錢,狠狠碾進土裡,白輓歌為剛剛自己想哭想落淚的心情感到十分荒謬可笑!
媽的,她又被耍了!
前方引路的兩紙人,見白輓歌恢復如初,可惜的對視一眼,見白輓歌想伸手搶奪剛剛放在托盤裡的隨禮。
如臨大敵!退居樂隊之後!
面上驚恐,兩紙人互相攙扶緊緊倚靠,瑟瑟發抖,抖出“簌簌”的紙音,好像白輓歌才是剛才欺負它們的人一樣。
白輓歌冷哼一聲,從包裡掏出殘刀,一手拿著斷手,學著之前聽過的詭異笑聲,威脅它們。
紙人抖得更加劇烈,面上筆墨化成的五官不斷變換,最後停留在悲傷哀求的表情上。
它們不斷彎腰道歉,周圍的嗩吶隊伍也不圍著白輓歌了,退離一米之外,老老實實站在兩邊吹吹打打。
白輓歌周圍不斷給她身上灑白色紙錢的紙人,也挎著籃子站到隊伍兩側,若無其事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