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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慣了的他竟是拍案而起。
“取大鼓來!”
這大鼓原本就早已備下,此刻聽見許敬宗的疾呼,幾個下人立刻合力搬了過來,卻是不約而同地避開了中間李賢那一畝三分地,誰都不想沒事被人在身上搠出來幾個大窟窿。而許敬宗也不理會瞠目結舌地李敬玄,拿起鼓槌便在那鼓上狠狠就是一下,接著又是第二下第三下,最後竟是咚咚連響。誰也沒想到,已經老得進宮都要特賜騎馬的許敬宗還有這氣力。
李賢起先沒注意那鼓聲,到最後連綿不斷的鼓聲衝破劍勢到了耳邊。盛允文的“殺人劍”三字評語頓時被他想了起來。只是他如今哪裡想得出什麼奧義訣竅,彷彿對面有個人正在挑戰似的,他只憑著本能的反應招架反擊,原本重若千鈞的劍漸漸輕快了起來。
別人以為許敬宗跟著李賢一起發瘋,盛允文卻是在場最是精通盛家劍的人,本能地發覺許敬宗的反應有異。只是他的身份和許敬宗天差地別,自是不好上去相問。只得在原地眼睜睜看著。終於,年老體衰地許敬宗再擂不動那鼓,其中一個鼓槌砰然落地,他竟是隨手一拳砸在了鼓面上,旋即在趕上來的兩個僕人攙扶下頹然坐倒在地。
“盛家劍,果然是盛家劍!”
許敬宗沒勁了,年紀輕輕的李賢卻有勁得很,仍是在那裡與某個假想敵拆招過招,早已進入了渾然忘我的境地。到了最後。他也不知發什麼瘋,隨手把那劍朝空中一擲,旋即自顧自地打起了拳。好在盛允文見機得快,騰空而起接住了那把寶劍。這才沒有造成什麼後果。
然而,看到李賢在那裡醉醺醺地打著亂七八糟的拳,李敬玄不禁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許敬宗。就他對許敬宗的瞭解而言,這老狐狸平素做事都不會無地放矢,今兒個究竟是怎麼回事?
終於,彷彿渾身精氣神都用光了似的,李賢再打出一招力劈華山之後,終於一下子癱倒在地,不一會兒便呼呼大睡,甚至還發出了陣陣鼾聲。見此情景。一眾侍僕無不掩口偷笑,許瑤則是笑得最大聲。
許嫣滿臉擔心地看著李賢,雖然剛剛那劍術拳法都奇怪得緊。但她卻覺得那個酒醉的人和李賢有些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她卻也是說不上來。適才她心中氣苦,也多喝了幾杯,此時見大多數人都愣著,或是隻顧著笑不知道上前,她不禁心頭火起,重重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都在這裡看什麼熱鬧,還不趕緊把沛王殿下扶去客房休息!這青石地上豈是能睡人的?”
這一聲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許嫣身上,就連許敬宗自個也是第一次看見孫女露出這樣外向的一面,更不用說深悉姊姊秉性的許瑤,還有周圍那一大群僕役了。
結果,看到別人沒有動靜,許嫣也不知哪來那麼大的勇氣,推開桌子快步上前,蹲下身拽起李賢的胳膊一用力,竟是把人穩穩當當架了起來。而這時
又狠狠瞪了許敬宗一眼,一步步地把人往外拖。眼感到不妥地許彥伯慌忙起身去幫忙,卻平生頭一次遭到了許嫣的白眼。
“剛才幹什麼去了,用不著你現在裝好心!”
而除了許彥伯之外,眼睜睜看著大孫女拖著李賢往院子那邊走,許敬宗傻了,李敬玄呆了,許瑤木了。那一大堆侍女僕役之類的下人,還沒從剛剛的打擊中回過神就看到這一幕,更是個個瞠目結舌難以自持。這怪事年年有,今兒個這一遭也太奇怪了吧?
一向溫柔嫻靜,事事不出頭,被人欺負到了頭上也只是默默忍讓地許大小姐,居然會露出剛剛那樣張牙舞爪的模樣?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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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敬宗終於忍不住連連咳嗽了一陣,這才想起自己剛剛也失態了。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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