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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問題,不禁呆了一呆,面色先是泛上了一絲紅暈,緊接著卻又蒼白了下來。使勁掐了一下手指,她幾乎是用蚊子一般的聲音囁嚅道:“爺爺曾經提起過,可我看沛王殿下根本沒有那個心思。誰都知道,沛王妃早就有人選了。”
許彥伯轉念一想,也覺得有道理,但看看老頭子那殷勤的架勢,他心底的狐疑卻越來越重了。老頭子做事最講利益二字,絕對不會只憑本人喜惡作決定,那麼,是不是……
許敬宗哪裡知道三個晚輩在那裡說什麼,他剛剛和李敬玄搭檔,他愣是給李賢灌下去十幾杯酒。那都是他派人多方尋覓,好容易才找到的美酒,人稱下口即醉的十步倒。李賢雖說沒倒,但看著那紅通通的眼睛,大約也差不多了。剛剛該說的都說了,包括舉李敬玄以代等等,如今該做的便是另一樁要緊事。
“六郎,這酒你也喝得不少了,我早聽說你這劍術一絕,不如今兒個也舞一場如何?”
許敬宗一面說一面高聲吩咐人取劍器來,旋即朝李敬玄丟了個眼色。而後者聞絃歌知雅意,只是生性不善於做這種捧人的勾當,憋了許久方才迸出了一句:“人道是沛王殿下英雄豪傑,我卻未曾見過殿下舞劍,平生一大憾事矣!”
“舞劍?不是賦詩?好!”
對於只要動手不要動腦的差事,李賢自然是輕鬆愉快地答應了下來。當然,若不是被許敬宗用那種超級佳釀死灌了一通,他也不會答應得這麼爽快。搖搖晃晃起身接過那劍器,他隨手晃了兩下,忽然覺得重量不夠,當即把東西往一邊一扔。結果,這一扔準頭太差,差點砸到了那邊的兄妹三人,好在許彥伯眼疾手快抓住了,這才免去了一場劫難。
然而,這插曲誰都沒心思注意,因為,李賢竟是唰地一下抽出了自個的佩劍。那可是李治從皇家武庫中翻出來的極品貨色,光是那明晃晃的鋒刃便不是尋常劍器可比。結果,侍奉酒宴的僕人全都避開到了一邊。看到許敬宗面色不變地坐在那裡,李敬玄也硬著頭皮沒挪動。
而許嫣許瑤許彥伯兄妹三人也沒挪動,因為三人全都發現李賢醉得不輕——對於任何一個聽說李賢好酒量的人來說,這都是一個新鮮的體驗。李賢即興賦詩的場面不少人看到過,但這醉酒舞劍,似乎只有望雲樓的唯一一次而已。
第三百一十三章 酒醉不一定誤“食”
從開始節制飲酒量之後,李賢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頭覺了。
畢竟,這年頭酒的度數實在有限,三碗不過崗的美酒他還從未見過。哪怕那種號稱御製的極品美酒,到了他的嘴裡也就和涼白開沒什麼兩樣。只不過,再低的度數,只要釀酒得法,後勁卻足,老媽耳提面命,小丫頭三番兩次提點,大姊頭若有若無的警告,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小命要緊。
這喝酒喝多了,可是會喝死人的!
然而,他實在沒有料到,許敬宗居然會滿天下蒐羅最會醉人的酒,而且偏偏在今天這個節骨眼上拿出來。此時此刻,他拎著手中那把沉甸甸的寶劍,腳下晃著輕飄飄的步子,腦袋昏昏沉沉,眼前朦朦朧朧,輕瞥了一眼那彷彿變成三個似的劍尖,他右手輕抖,那劍刃頓時似緩實疾地推了出去。
到了盡頭時,他忽然一振手腕,只見寒芒一閃,劍尖方向倏然一轉,他竟是踉踉蹌蹌連退三步,擺開了一個逆劍式。一瞬間,和盛允文切磋學習劍術的場景走馬燈似的在腦海中晃過,他有意無意地催動劍勢,竟是一招一式地耍了出來。
見李賢雖然腳下虛浮,但一招一式卻是有板有眼,鋒芒凌厲無匹,竟不是什麼醉劍,而是殺人的劍術,許敬宗當即面色一凜。他是從隋唐亂世中出來的人,雖說自個武藝稀鬆平常,但卻見過無數猛將,這眼力還是不錯的。這昔日赫赫有名的盛家劍,他卻是曾經有幸得見,如今再次重觀。自打父親被殺之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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