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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種種小心和試探自不必說。他發現魏涼對他，並無半點包容或是原諒，而是徹徹底底的漠然，於是他鬆了一口氣，猜測定是魔主趁虛而入，奪舍了身軀，吞噬了魂力。

若要他選，他甘願魏涼是魔主，而非本人。

因為在師尊的魂魄面前，他秦雲奚，永遠是赤裸裸的‐‐正如此刻。

卓晉再度發聲：&ldo;你吃了雲奚，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rdo;

&ldo;不是！&rdo;秦雲奚下意識地駁斥，&ldo;我不是東西！&rdo;

徐平兒本來十分緊張，一雙小手緊緊攥著卓晉的衣角，一聽這話，沒忍住&ldo;噗嗤&rdo;就笑了出來。

秦雲奚此刻根本沒有閒心理會別人，他緊緊盯住卓晉的眼睛，重複道：&ldo;我不是什麼東西，我就是秦雲奚，本尊！我重生歸來，豈能眼睜睜看著悲劇重演？！我奪舍我自己，又有什麼問題？！我做這一切，為的是清音和天下！我何錯之有！而你呢？你背信棄義，將身軀讓給了魔主，你枉為正道之首！如今天下禍亂將至，你便是禍源！&rdo;

柳清音忽然在身後輕笑出聲：&ldo;你總算承認自己不是師尊了。大師兄。&rdo;

秦雲奚深吸一口氣，壓著怒氣道：&ldo;清音，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rdo;

他繼續盯著卓晉。

卓晉道：&ldo;所以你來找我，想殺我，是因為前世我也復生成為了&l;卓晉&r;麼？在前世，我曾做了什麼對你有威脅的事情麼？我的存在，讓人質疑你不是真正的劍君，是這樣嗎？&rdo;

&ldo;何止！&rdo;秦雲奚冷笑道，&ldo;你扶持王衛之，處心積慮害清音飛升失敗，又步步設下圈套，令我和清音信了你的彌天大謊，最終害我身殞道消，所求皆不得！&rdo;

卓晉斬釘截鐵：&ldo;不可能！我絕無可能這般行事！&rdo;

&ldo;事實如此！狡辯無用！&rdo;秦雲奚眸中寒光畢現，&ldo;這一世，你不會再有機會了。玄門金鑰我已到手，今日先殺了你，明日我再殺了王衛之！這一世，我看誰能阻我！&rdo;

&ldo;雲奚。&rdo;卓晉的聲音裡帶著痛意，&ldo;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你的心思已經入邪，濫殺無辜之人，已鑄成無可挽回的大錯，我既是你師傅，又豈能容你繼續為禍人間？雲奚，我對你，沒有半點私怨報復，我殺你，只因為殺人償命乃是天理。&rdo;

他微微蜷起左手無名指。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便是起動殺機的先兆。

&ldo;哈哈哈哈哈‐‐&rdo;秦雲奚捧腹爆笑，&ldo;怎麼，你要到閻羅王那裡告我的狀不成？師、尊。&rdo;

說話之時，他已不再耽擱！

只見他的身體在原地微微一晃，便有一道弧形劍影在他與卓晉之間爆出。

修為過人者，便能看出一道殘影‐‐秦雲奚的身影掠向卓晉，掠至一半時，反手拔劍，刺穿卓晉咽喉，然後抽劍，掠回原處。

長劍斜斜指著地，一道細細的血泉蜿蜒而下。

秦雲奚收劍入鞘，背轉身，不再多看卓晉一眼。

&ldo;師妹，走了。&rdo;他語氣森寒，&ldo;世間，再無……師、尊、了。&rdo;

柳清音從未聽過他用這樣的語氣同她說話。她不禁有些瑟縮，她毫不懷疑，若是此刻不照他的話去做，他會把她也殺死在這裡。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