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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成運一腳踹開她:「起來!」
秦姝跪在地上拿著帕子嗚嗚哭:「殿下……」
季成運坐在主位:「教習女官呢?」
兩位教習宮女,立馬過來,站在那裡瑟瑟發抖。
季成運提起劍,當著秦姝的面:「她們沒有盡到教習之責,該死!」
一劍穿心,那教習姑姑血濺當場,看向秦姝,又看季成運:「殿下,奴……冤……」
話都沒說完,已經撲在了上,拔出劍,血流如注。
季成運轉頭,另外一個姑姑算是反應快的,她拔腿就要往外跑去,季成運把劍往外扔,劍從那姑姑的後背穿到前胸,姑姑還沒跑出門檻,緩緩倒下。
秦姝一個閨閣女子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下癱在地上,連哭都不記得了,眼前腦裡滿是兩位姑姑的血,和那姑姑絕望的眼神。
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臉扭曲著,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手指撫過她泛白的唇,那聲音猶如地獄惡鬼:「你會不會懂事些?」
秦姝早已雙唇褪淨血色,抖著身子:「是……」
季成運放開了秦姝,走到門口,從那個宮女身上拔出了那一把劍,劍一拔出,血濺到季成運身上,他渾然不在意的,提著滴著血的劍一路走出去。
等季成運走了,秦姝屋裡那些丫鬟婆子才反應過來,哭出聲來,秦賀永到底是男人,在朝堂上見識也多,他鎮定下來說:「你先搬出這個院子,今晚跟你娘親去住一起。」
婆子丫鬟攙扶著秦姝去了主院,那白氏還在那裡恨著丈夫恨著女兒。
院門被開啟,聽說姑娘進來了,白氏還以為秦姝是來安慰她的,等渾身冰涼發抖,滿臉是淚的秦姝進來,才發現不對勁。
秦姝屋裡的婆子,牙齒打顫地說太子過來的事情,白氏聽得跌倒在椅子,想想幸虧秦婉沒死,否則豈不是秦姝都要跟著沒了?
夜裡的秦賀永哪怕小妾溫柔小意,心底煩悶至極,在院裡枯坐了一夜。
秦姝本就之前憂思憂慮,今日見了這般暴戾的景象,夜裡昏昏沉沉燒了起來,早上起來臉色愈加蒼白憔悴,越發顯得仙氣飄飄,要隨風而去了。
第二日上朝,從入朝排隊開始秦賀永就感覺渾身上下如鋒芒在刺,所有人都在笑話他。感覺頭上的每一片雲彩都是碧油油的綠,讓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卻不料,這只是剛開始,下朝而來,任家家主直奔定安府正堂敲響了府衙的鑼鼓,擊鼓喊冤。
忠勇伯狀告秦大學士的夫人陷害英國公之女秦婉,這個是個什麼事兒?人被陷害的沒有來告,你一個害人的家屬來告了?全是高官顯貴。還好京城府尹也不是吃素的,要不然也壓不住滿朝皇親國戚不是?
盧大人看著這一團亂,又看著任家的家主,也算是明白了,這位是生怕秦大人打擊報復,來個先下手為強。告上來了他查是不查呢?
查,問題來了,這個白氏是怎麼跑上人姑娘的床的?基本上不外乎兩個人,一個是太子殿下,一個是靖王殿下。太子殿下不會為了自己的前未婚妻去害自己的丈母孃吧?他是為了得到秦大人的支援,才鬧出來退婚,另聘了未婚妻,自然不可能是他了。
這件事情只有靖王殿下了,靖王殿下派人去護著人秦家大小姐,將計就計,把讓太子丈母孃那個啥了。
內宅陰私,皇子奪嫡,這些事情怎麼能放在檯面上來?任家本來要的就不是什麼討回公道,而是讓事情擴大,但凡以後秦賀永任何對付他們家的手段,都能說秦賀永是公報私仇。
出了這個事情御史臺的那些老狗最喜歡亂咬一通,這麼一來狀紙內容到了御史臺。諫官也是分成了站三個皇子的,和每天醬油鹹魚的。三個皇子看到狀紙,開始按照自己的立場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