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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蕭瑾瑜憐惜地撫著她跑亂的頭髮,「對不起……」
楚楚把蕭瑾瑜仔細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確認他除了風寒未愈之外沒什麼別的毛病,才抹著眼淚道,「王爺,為什麼叫我來呀?」
蕭瑾瑜打發那個幾乎是摔進門的侍衛回府,把楚楚帶到門房的一間小廳裡,吳江很識趣地接過楚楚的包袱,關門在外面守著。
有了上回的經驗,他算是明白了,自從有了娘娘,王爺已經什麼都幹得出來了……
蕭瑾瑜並沒打算幹什麼,只是拉著楚楚坐到他腿上,散下她亂糟糟的頭髮,仔細地幫她綰著,「傻丫頭……跑這麼急,摔著怎麼辦……」
楚楚委屈地嘟著小嘴,「都怪那個送話的,不說明白,我還以為你……你怎麼了。」
蕭瑾瑜用修長的手指挑起她一縷青絲,「貢院裡的事考試結束前一律不得外傳,不怨送話的人……」
「那……王爺,到底為什麼叫我來呀?」
蕭瑾瑜聲音微沉,「有人死了。」
「啊?」楚楚一下子回過頭來,蕭瑾瑜手一鬆,還沒綰好的頭髮又鬆了大半,蕭瑾瑜好氣又好笑地伸手把她的小腦袋轉了回去,「啊什麼,沒見過死人嗎……」
「王爺,什麼人死了啊?」
蕭瑾瑜一邊重新給她綰頭髮,一邊低聲道,「三個考生……今天考試的時候被抓的作弊考生,暫囚在貢院後院,今晚後半夜兩班看守交班檢查的時候發現他們吊死在房樑上了。」
「是不是他們害臊,自殺了呀?我奶奶說過,讀書人臉皮子都可薄啦!」
蕭瑾瑜微窘,這句話在他身上倒是不錯……
「薛太師看過屍體,頸上勒痕並無可疑……但卷宗裡需要仵作驗屍的屍單,就讓人把你喊來了。」
蕭瑾瑜本沒想讓她來,貢院這種地方就像坐牢似的,四角有瞭望樓,院裡重兵把守,他這個主考官還處處束手束腳,一舉一動都有軍隊的監視……
可他實在太想她,一天不知道有多少回鬼使神差地喊出她的名字,都快把吳江嚇出毛病來了。
「王爺,我來了能不能就不走了啊?」
蕭瑾瑜輕笑,「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太好啦!」
「再動就自己綰頭髮。」
「哦……」
☆、90冰糖肘子(四)
蕭瑾瑜細細地給她綰好頭髮,把她胡亂裹上的外衣一個結一個結地整理好,倒了杯溫熱的茶水,笑著看她飲牛一樣咕咚咕咚喝下去。
他自己都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完成這些事,昨晚突然又燒起來,凌晨時分都快把肺咳出來了,早晨強撐著去監督考生進場,吹了半個時辰的冷風就不得不回去躺著了,要不是接到這三個舞弊考生吊死在房裡的訊息,這會兒他還在房裡躺著呢。
可楚楚一來,看著她對自己哭,對自己笑,感覺著她真實的體溫,蕭瑾瑜覺得病立馬就好了大半似的。
蕭瑾瑜和楚楚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吳江也看得一愣,這幾天蕭瑾瑜的臉色一直是讓人看得揪心的白,吃多少藥都不見好,這麼一會兒工夫,居然就有了點兒血色,還帶著淺淺的笑意,恍然之間吳江都開始懷疑先前是他家王爺真心不願幹這差事,故意裝病的了。
要麼……他家王爺得的就是相思病吧。
楚楚給蕭瑾瑜推著輪椅,吳江拿著包袱在前面引路,三人來到後院的時候,那間吊死人的屋子外面除了負責把守的官兵,就只剩薛汝成和王小花兩個管事兒的了,顯然是在等蕭瑾瑜把那個負責掃尾的人來帶。
蕭瑾瑜把楚楚帶到薛汝成面前,「楚楚,見過薛太師。」
一聽這是那個和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