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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得了,他不喜人碰的!
我趕忙要抬起頭,偏偏一慌方向錯了,唇珠反而擦碰過他喉結。
千延低吟了一聲。
更不得了,我忙起來,結果一起身發現手還在千延手裡。
我說:「千延,我的手。」
千延聞言手上一用力,反把我往他一拉。
我完全沒料到他會這樣,便又撲到了他身上,然後他改拉為抱,一把把我給緊緊扝在了他懷裡。
他喃喃道:「原來抱著你,是這種感覺。」
我懵了。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後用力扳開他臂膀,起身離了三尺。
我看他:「你不是不喜歡人觸碰?」
千延攤在床上,那雙跟追俊極像的雙眼如含秋水般瞄著我,道:「我願意你觸碰。」
若是追俊說這句話,我會一頭扎進他懷裡永不起來。
但他,不是追俊。
我丟下一句「明日再來練」倉荒而逃。
那之後,我開始躲著千延,偏偏九山就這麼大,怎麼躲都躲不掉。
去我爹那裡,他在給我爹按摩,我便道:「既然你給我爹按,那我就去處理別的事。」
然後我不顧我爹的呼喊倉皇而逃。
找李州上山頂青水湖聊公務,他在湖邊撫琴,我拉起李州掉頭就走。
酒癮犯了去酒窖,他在釀花露,我趕忙轉身逃離而開。
心情茫然了到連橋的小亭坐坐,他在小亭賞風景。
九山峽谷裡的桂花開了去賞桂花,他在採桂花。
……
你說,怎麼躲?
最後,我只得坐在洞府裡生悶氣:「從此本大王就在洞府安營紮寨了,哪兒都不去!」
還不信他來我洞府!
結果,「大王?」
洞府外傳來他的聲音。
我嚇得立馬站起身,問:「天晚了,你來幹什麼?」
洞府門開得小,在我的角度看不到他。
我這般一問,外頭聲音頓了一下。
「給您煲了一道藥膳。」
藥膳?
「桂花人參鴨,滋陰潤肺的。」
桂花人參鴨,桂花……莫不前兩天他採桂花,是為了給我煲藥膳?
「還給您釀了一壺清露。」
那在酒窖釀的花露也是給我的?
「夜深,我便不進去了,東西,在門口。」
然後傳來東西輕放的聲音,繼而是腳步離去之聲。
「千延!」我跑出洞府。
他停下腳步,未轉身,只是道:「您不必躲我,若是不喜我,我下山便是。」
什麼?他要走?
我真是惱死自己了,趕忙跑過去抓住他的手,道:「別,別走!」
他不看我,只是神色黯傷,聲音滄夷:「您躲我,我會覺得留下來是個錯誤。」
我真是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趕忙哄他:「不,我不躲了,我以後都不躲了,你別走好不好。」
他瞄向我:「真的?」
我忙發誓:「真的,再躲我就是小狗!」
「那好,」他的聲音突然歡快起來,眼光也變有神,「我剛譜了一首曲子,待您吃過藥膳後上頂湖彈奏與您聽可好?」
嗯?我瞄他,他朝我眨眼睛:「好不好?」
我有幾分懵,這東西情感轉換得也太快了些吧,不會他壓根就知道我捨不得讓他走?
不論他曉得不曉得,反正我不躲他了,相反從此後九山處處可見我二人的身影。
我們一起在峽谷賞花,一起上山頂觀湖,一起為彼此披風,一起為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