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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確想學,因追俊有才,我便也想變有才,於是便纏著我爹請了老師,結果老師請來三天就被我給氣跑了,因對於這詩書呀琴的我實在不開竅……
我怕學,忙道:「不,我來找你是有別的事,千延你可有方法讓我爹的癱瘓儘快恢復?」
我那爹雖然有好轉,但他嫌藥苦,總是趁人不注意時偷偷把藥倒掉。
他不願喝藥,所以腦子還是糊的時候多,腦子一糊就嚷著要出去玩,但他身子這般怎能出去,我便不許,他就哭鬧。
我被鬧得一個頭兩個大,今日來便是找千延討方法的。
千延坐下,沉吟一番,道:「可以摩蹺。」
摩蹺,便是按摩,那可得廢一番勁。
他說:「明日開始,我去給老大王摩蹺。」
我雖然性子變得陰沉,但是喜美物的內在改變不了,他那雙如蔥手指是彈琴的,哪能讓他勞力。
我便道:「不用你動手,我去給我爹按。」
「摩蹺需要巧勁,要把力透發到肌肉深層,這樣才能刺激到相應的神經穴位。」
他抬頭看我,「您未學過,若是按得不到位,怕效果不大。」
越想著不把他當追俊對待,越是覺得他像追俊,連抬頭看我的神色似都與追俊一樣。
「所以,還是我按吧。」
啊,我回神。
不,不行,其實我要給我爹按摩,一是捨不得千延勞力,二是想著親自按,也算贖我的罪,畢竟我爹因我而氣倒。
我道:「這樣,可先在你身上練,若是不對,糾正起來也方便。」
千延卻皺了眉頭:「這般?」
我以為他是怕我不認真學,於是便把胸脯拍得璫璫響,說絕對認真學習。
他仍舊面露難色。
我就問:「莫不摩蹺不外傳?」
他猶豫片刻,道:「無妨,教你便是。」
一開始我想著的是他彈琴之事,並未注意到他露這個難色代表什麼意思,直到我二人約定好三天後學習,在學習的前一晚,山上洗衣小妖來給我送衣服時向我抱怨說千延不太好伺候。
我問:「怎麼?」
小妖道:「唉呀大王您是不知道,我送衣服給千爺,遞衣服時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對我冷了三天。」
嗯,不喜別人觸碰?
我恍然大悟,原來那天我說同他學習摩蹺,他臉色那般難是因為這。
竟連這都跟追俊一般。
那麼他,究竟是不是追俊所化?
第40章
「你看,」千延輕輕抓著我的拇指放到他的大腿上,然後就著我的手指用力往下一撥,「這般撥,力才能透發下去,才能撥到裡面的經絡和深層肌肉。」
此時,是我找他學習的第三天。前兩日,他都是給我講的理論,今日來實戰。
他半躺在床上當靶子,我半靠在床沿,他抓著我的手用力,而我還沒有掌握到技巧,就覺得姿勢不是很方便,身子便稍微往他面前靠了靠。
靠得近了些,聞到了他身上的體香。
好聞。
與追俊的體香竟也有幾分相似。
鬼使神差的,我竟問他:「你可是玉妖?」
追俊便是玉妖。
「嗯?」他抬首看我,挑眉,「這您怎知?」
真是玉妖!
「我生於西南玉山,那山專生玉,且山靈力充足,極多玉都可化為人形,我們玉妖一族化的人形模樣大體相似,且皆擅長中醫,」他道,「莫不,大王見過別的玉妖,與我相似?」
我想,千延會彈琴,會中醫,性子冷,不喜人碰,穿衣也似與青色相近的靛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