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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如山崩,他的病無法遏制地往更深更重的地方發展。
這些日,擔憂、煩慮和多種複雜的心緒伴隨著他們,在所有等待的日子裡,在所有束手無策的日子,他們巴望著,甚至幻想著出現奇蹟,有一項最新發明的治癌剋星問世,從天而降拯救童軒。
醫院對這位組織上轉來的病人還是重視的。幾天後,他們開了專家坐診研討會,會上,專家門診的一位老成持重的長者說:“這位叫童軒的病患者,住院已近一個月了,該用的法子已全用了,大家談談,討論討論他的病情情況。”給他坐診的一位中年主治醫生說:“我說幾句。這種病早期有八九成的把握經治療可以康復,只要各方面條件較好。但這位患者已到晚期,即使再進行其它治療,恐怕成功率也不會太高。”
“何以見得?”有人問。
“第一,此病者已進行了電烤化療,效果不太理想,他的病一直往不好的方向發展。第二,此病症現階段可以說病入膏盲,能起死回生的典例很少。況且病人身體素質不大好。”
“患者的病情能得到控制嗎?”
“按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和病情,綜合過去幾個手術成功患者的經驗,預測只要控制好,中西醫結合一體還是可以康復的,我們有成功的事例。”
他看看一屋子的人又說了下去:“這個病患者的病情來勢兇猛,化療電烤的效果已不太明顯,由於治療後給他身體帶來的負作用,和他本身的體質,現在只能向患者親屬說明病情了……”
童父沉痛地坐在哪兒,他茫然地呆望著對面一片雪白的牆壁,哀傷是那麼醒目地壓著他。後來,他茫茫然地走了出去。
聽完醫院的分析診斷,那一刻,大家所有的企盼顯得多麼渺茫,遙遠,無助,江惠如的心情也糟糕到極點,但她還是不動神色地等待著。
童宇和蔚槐相繼輪流著回村,病房裡只剩下惠如和童父。每晚倆人輪流守候著,兩人月就這麼過去了。
近幾日,惠如不知怎麼感覺身體越來越不適,有點撐不下去的樣兒。她渾身乏力,食慾不振,整日暈暈乎乎,而且還開始出現反胃般的嘔吐。一次,她正低著頭在痰盂前大口大口地吐著那酸水兒,童父和童軒關切又無奈地望著他,小護士進來說:“這是水土不服的反映!有點勞累……”才從疼痛中坡來清醒著的童軒看著惠如說:“惠子,是我不好。是我的病老不好,把你們拖累成這樣,這樣下去也不是個長久之計。我受著罪,看到你們為我無望地勞累和忙碌,甚至傷心,我心裡實在是一種煎熬,一種罪過。”隨後他一臉鄭重轉向童父說:“爸,我的病花了多少錢也沒……效,想來是一些不治之症吧!這個病咱不治了,爸,咱回家吧!雖然你們嘴上不說什麼,但我也心知肚明自己的病情。其實,稍微懂點醫學知識的人都能猜測道,我……我這是無藥可救了!”他囁嚅著,喘息著,但還是堅決地說下去,“我……我不願再受這不死不活……的煎熬,也不願再受這苦等苦盼的折磨了,我不再接納你們用心……偽苫的謊言,我知道,你們用善心……一直騙著我,呵護我,但我覺著自己的存在對你們的來說……是一種折磨。我是一個包袱,沉重的包袱,傷心的包袱,一個甩不掉的包袱……”
童父聽兒子這樣說,不由一陣心酸,但他還是竭力打勸兒子道:“你別這樣恢心,軒兒,什麼事都有好轉的時候。”
“你可別這樣!”江惠如擔心又充滿企盼地說,“醫院都沒放棄,我們……會有結果的。”她這樣說著哄童軒的話。
童父卻象思索又象回憶似地說:
“軒兒,你別這麼說。從小起,你就是我和的開心,你在哪兒,哪兒一片歡笑;你很小時也很懂事,什麼都不用我們操心,象個小大人般這兒照料,哪兒幫忙,讓我們省心又欣慰,驅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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