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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如搖頭:“他病了,已是……癌晚期……”她神情疲憊地說,好象一陣輕微的風就會把有氣無力的她吹走。
林葉兒看女兒這樣,把她扶了,兩人攙著走上屋。
“什麼?什麼啊!”江母邊走邊不相信地追問,但看江惠如那樣子是百無一錯的樣兒,她就稍緩了口氣問:“我在時還好好的樣兒,怎麼才走還沒有三個月就有了這回事,你不是……騙我吧?他那麼強壯的身體就會得那種病啊?”
江惠如傷心地說:“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病發那天他還在家裡幹活,摔了一跤,到醫院檢查,腿折了。大家說反正來了醫院,就徹底檢查一次,拍了片又做了血相化驗,卻又查出他的病情是癌,已到晚期。你回來,家裡就有個照料了,我抽出身,我想……我趕明就去看他……”
林葉兒聽女兒這樣說,失聲道:“天哪!這是怎麼了?”
林葉兒接著驚異而又滿懷頹喪地說:“我這是做錯什麼了?不幸的事兒讓我獨個兒受過倒也罷了,何苦又牽涉到你們身上?都讓我受過吧!或許,我這輩子就是一個不幸的人,別人和我沾上點關係就要遭保應!”
江惠如聽她這樣說,連聲責怪母親說:“媽,媽!你怎麼能那樣說呢!人本來就有旦夕之禍,你何苦要把一切罪過攬在自己身上。”
林葉兒長嘆一口氣,她的嘆息又引出惠如的淚水來。
第011節
三天後,惠如一路嘔吐,臉色蠟黃蠟黃來到了江北軍區醫院,她昏沉沉搖搖晃晃出現在童軒的病房時,童軒、蔚槐和童父吃了一驚。
“伯父!”江惠如不知如何的樣兒,她這樣簡單地叫著打招呼,童父答應著,而這時的童宇趕忙走過來接她手裡的行囊。
“惠子!”清醒著的童軒首先激動地大喊一聲,不知什麼時候,他頭上濃濃的黑髮已掉得稀稀落落,象極了一個沒有傷疤的癩痢頭。
“孩子,這麼遠趕來,唉——”童父歉疚地簡單地打著招呼。
行旅被接過去了,她風塵一身,眼裡滿多日的擔憂、焦急與思念。童軒那張枯黃失血的臉,空瞪無神的眼,一副形銷骨立的模樣讓她心裡酸酸的,柔柔的,一股悲傷的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她走到他的身邊,孩子般嘴裡說著:“軒哥!我來看看你,這幾天,你感覺好些嗎?”說完,坐在睡在病床上的童軒身邊,多日的思念凝聚在這對戀人的執手相握中。
童宇看童軒現在的病情還好些,就對童父說一聲:“爸,我去打水。”說完提著水瓶走了。
童父答應一聲,看看桌上的表,對江惠如說:“孩子,開飯時間到了,你們先坐著聊,我去打飯去。”說著也出去了。
此時,江惠如用手輕輕撫摸著童軒那張蒼白的臉,又用梳子疏理他稀疏的的頭髮,童軒也抬起手來虛弱地摸著她的臉,她的耳垂,她的下巴。兩人眼裡都是淚水。
有言道:“本想不相思,只為相思苦,幾翻細思量,寧可相思苦!”這時,從外面回來的蔚槐,站在門外看到這一對一塊兒長大,卻又難解難分的如此情深意長,看著看著竟悄悄地流著淚抹著眼。後來,他兩眼溼溼的走到樓道口,站在陽光暖暖的一片地帶裡,傷感地看著外面,很久很久。
江惠如就這樣留了下來,有她在,大家看看蔚槐無事可做,童父就簡單地做了交待,把蔚槐打發回去了。
童軒的病很不穩定期,他的情緒也不穩定。一會兒疼得厲害,一會兒又頭暈,有時卻是什麼也吃不進去,有時夾著陣陣無法形容的燥急感,象無所適從的樣子,來回地轉著身子,或者躺下又起來,起來又躺下。要不讓大家扶著他來到視窗,可他看著窗外天空裡的鴿群和燕群卻又流淚。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他來說真是想也沒想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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