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喜歡你(第1/3 頁)
“是。”
明徽點點頭,垂在身側的手心卻被她指尖掐出月牙兒形狀。
霍宏山目光太犀利,無形壓力撲面而來,明徽咬緊牙關直視她,接受對方的審視。
霍家父子,行事風格極為相似,連眼神目光都相同,令人敬畏。
霍氏雖是在霍硯深手中發揚光大,可霍宏山白手起家,從市井小人到一方大鱷,其中跌宕傳奇,比之其子也是不遑多讓的。
何況他還是長輩。
明徽自小接受教育是長輩不能忤逆——
霍宏山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兩三秒,又掃到霍硯深臉上。
霎時,明徽緊繃的身體驟然放鬆下來,默默喘息。
“那程玉雖然與你沒什麼關係,可阿徽住院這麼些天,你不陪她,是你的失職。”
霍宏山收起鞭子,一旁孫相宜也默默鬆了口氣。
霍硯深臉上沒什麼表情,只低著頭,目光盯著地上掉下來的香灰。
“今日罰你,是教訓,也是提醒,莫忘了潔身自愛,不要傷了明徽的心。”
他說完,從一旁抽出三支香,孫相宜立刻捧著燭火上前。
沉香氤氳,霧氣繚繞。
霍宏山鞠了個躬,將線香插入香爐。
“走吧。”
“謝父親。”
孫相宜如蒙大赦,紅著眼眶攙扶起霍硯深,心疼地問:“硯深,疼不疼?媽扶你回屋躺著。明徽,快來扶著硯深。”
明徽腳步遲滯,壓下心底的不適,攙起他胳膊。
只是接觸他的一瞬,男人幽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宛若毒蛇攀上脊背。
明徽汗毛倒豎,硬著頭皮送他。
霍硯深居住的四合院在主院左側單獨院落。
孫相宜送他回來之後,又匆匆忙忙離開,明徽吩咐保姆去找醫生。
如今,屋內只剩下兩人。
明徽坐在窗前美人榻上,霍硯深趴臥在床上。
兩人皆未說話,形成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抬頭,見霍硯深脊背傷疤猙獰血腥,可見霍宏山是下了死手。
也是,霍宏山教育孩子只秉承一個觀念——打。
再頑劣的孩子,棍棒之下也會誠心降服。
她還記得小時候霍硯深因為貪玩翹了節禮儀課,晚上不敢回家,賴在明家。
明父接到霍父電話送他回家。
霍硯深抓心撓腮,焦慮至極,求著明父不願回家。
最後還是她哄著他離開了明家,送他到了霍家。
一進門,屋內的低氣壓氛圍就讓她感到恐懼,霍硯深更是毫不猶豫便跪下。
明徽詫異,又見霍宏山拿著竹條,臉上卻笑顏依舊。
她以為霍宏山只是嚇唬他,沒想到兩人一出霍家,身後便傳來霍硯深慘叫。
緊接著,他請了半個月的假。
後來明徽才知道他腿骨折,在家養了半個月的傷。
思緒漸漸回攏,明徽無端想起了薛泯,薛泯大概是沒受過這樣的苦楚的,但也沒享受過父愛。
“你滿意了?”
冷不丁,明徽一愣,望向床上那人,“你說什麼?”
霍硯深回頭,眉眼陰鬱,“我說,你現在滿意了?”
“滿意什麼?”
“滿意程玉暴露,我受懲罰。”
霍硯深冷笑,“以前是我小看你。”
明徽腦中轟隆,“你以為是我告狀?”
“不是你,是誰?”
霍硯深黑眸沉沉,寒光迸現。
話已至此,明徽知道男人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霍硯深認定的事情,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