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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沒笑多久,就聽林杉突然敲了敲車轅,鄭重的說道:“只是以後你們的身份都要改一下,不要再以下人自居了。我們以平等身份論處,待孩子能說話記事開始,黎嬸就以孩子的嬸孃自居,馬安以孩子的舅舅自居,詳細事宜容我以後再仔細想想。”
馬安聞言第一個冷靜不下來,他語氣有些發急的說道:“這怎麼行?她可是公主,我們萬萬不能逾越了。”
林杉眉峰皺了一下,靜靜的說道:“此番出京,以後能安穩活著便行了。宮中有那位的位置,我斷然是不會讓她再回到那種蛇穴狼窩的。好好活著,我相信這也是義妹願意看到的。”
馬安聽他這麼一說,也明白了幾分,雖然心中還有些不平,但已是沉默下來。
卻見黎嬸眉眼間流露出一絲憂慮,緩緩說道:“公子莫非也要如此一世?且不說埋沒了公子的輔國之才,宮中的皇上若知道公子的這份意思,估計也是不會答應的。若無皇上的偏庇,恐怕這孩子的蹤跡也終是瞞不住**中那位大貴人。”
林杉冷笑一聲說道:“天下良才又豈是隻有我林安遠一個,如今皇帝已坐擁天下,還怕不能另尋智者?況且我的性格,早些年與陛下野遊于山鄉間還算快活,宮廷謀生僅半年我就疲倦了,退隱也罷,此事你們不必再多提。至於那個女人,以她縛足於**的身份,如若我不想讓她知道,她便一生休想知道。”
他說完便離開了馬車,緩步向身後那片枯水湖的蘆葦灘行去。馬安撇頭看見他雙目中的些許煩悶之色,就沒有跟上去。
精神上的緊繃與心靈上的傷痛疊加在一起,是最為傷神的。幾天的奔波,林杉覺得心神頗為疲憊,再加上馬車的晃盪,他的心頭早有一股煩悶的內息翻騰欲出。走近了蘆葦灘,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聞著敗朽的蘆葦叢中點滴幼嫩蘆葦苗的青澀氣息,胸腹間那抹翻騰的濁意才將將平靜了些。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喊聲,令林杉側目遙望。
“林安遠!安遠老弟。。。。。。果然是你,且等等愚兄!”
約莫百丈外,一人一騎凌塵奔襲。林杉雙眼微眯,旋即一睜,有些激動的喊道:“尚行兄!”
來人正是本來遵聖命,去往南峽吃齋半年的京都守備使,薛忠。
薛忠字尚行,林杉字安遠,兩人在破城日那天相遇,卻是一見如故,兩人雖然不是親兄弟,卻一直以表字親切互稱。這次林杉攜天家幼女悄然出城,薛忠不是不知內情的。而薛忠走至半道,突然取了部下的金玲馬,說是要獨遊南峽名跡,實際上卻是來找林杉的,好在他運氣還不錯。
薛忠騎馬來到林杉近處就跳下了馬,林杉見他走路姿勢有些異樣,不禁問道:“尚行兄這是怎麼了?”
薛忠灑然一笑,說道:“沒什麼,給馬屍壓了一下,權當為苦肉計做出點代價,不如此難叫人信服啊。”他說罷又將京都那夜發生的事情經過大致提了一下,末了,還是忍不住佯怒道:“你也真是,就為一個馬伕,折騰那麼多功夫,京都才修成半年的新牆也被你掏出個大洞,為了你我把我的馬都舍了。”
林杉雙眉好看的輕輕一抖,微聲問道:“沒人知道吧?”
薛忠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沒有,如果有,我現在就不是一個人來,而是帶著一群人來捉你了。”
林杉笑了笑,然後淡淡說道:“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就那麼容易出京,別人私底下會怎麼議論陛下?總得打點掩護,再說沒有一個好馬伕,我帶著一個嬰孩如何趕路?萬一路上顛出什麼亂子,我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薛忠連忙擺手說道:“得了,比口才我還不夠當你手下,不說這個了。”
林杉聞言只好笑了笑,兩人說了一陣話,算是互相瞭解了一下京都那夜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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