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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阮霰那麼胸有成竹,因為有霧非歡這枚棋在,因為這人仗著自己體內有寒露天的刀鞘,死不了。說不定阮霰一開始打的就是這樣的計劃,什麼下毒,什麼兵分兩路,都是幌子!
若他提前知道阮霰會這麼幹,他連門都不會讓阮霰出!
呵,這樣的事情,要他如何忍得了?
此時此刻,那素白衣衫被染成了刺目的紅,捂在傷口上的手因疼痛不住發抖,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蒼白如紙,以及……霧非歡離得是那樣近。
心如刀絞,又滿心怒火。
根本忍不了!他見不得阮霰流血,見不得有人和阮霰靠太近!
這一刻,原簫寒連成魔的心都有了。他沉著臉接住被霧非歡打回來的時拂天風,凌空而立,不帶任何花哨地落下一劍。
卻也是極其駭然、極其冷厲、極其磅礴的一劍,在鏡雪裡砸出一道深深溝壑,劍風掃過之處,草木盡數枯萎。
霧非歡避得狼狽,抬眼再看時,阮霰已被原簫寒抱入懷中。
「霰霰,以後不許再這樣。」原簫寒餵了一顆丹藥到阮霰口中,沉聲說道,語氣裡沒有責備,只有命令,強硬地不許阮霰再做傷害自己的事。
阮霰垂了眼,沒回答。他甚至在慶幸,一開始不跟原簫寒說這個,果然是正確的,否則現在已經被這人鎖起來了。
數十年忍辱負重的刺客生涯,讓阮霰成為一個為達目的無其不用之人,除了性命,再無旁的底線。他和原簫寒不同,截然不同。
「放我下來。」阮霰抬手遮在自己眼前,倏爾過後,又拿開。
一群人埋伏在上經閣外的樹林中,他們都是青冥落出身,隱匿氣息的好手。為首之人赫是林間鵲,他解下了手串上的銅錢,正拿在手上進行占卜。
銅錢共三枚,拋落兩次,便可得出一卦。林間鵲幾乎是立刻就解出了卦,露出一個複雜的表情。
「裴老大,要動手嗎?」斜對面的一人沖林間鵲打手勢詢問。
林間鵲比了個好。
所有人魚龍貫出,倏爾便圍住上經閣。林間鵲一聲令下,紛紛丟出一直臥在手上的法器。
這些法器五花八門,攻擊性不強,但個個都具有幹擾作用。其中一個落地便炸開,聲響、氣浪震得上經閣方圓數十丈晃蕩不停。
在此守護聖器的一共五人,其中兩人現身閣外查探情況,一甩衣袖,眨眼間就將這些個法器打成碎片。
林間鵲趕緊放出數個幻影,吸引那倆無相境的注意,與此同時,所有人都飛速撤退。
「我那卦解得果然對,這種方法真是撐不了多久。」林間鵲邊嘀咕邊奔逃。他武功不行,輕功倒是一等一的,守聖器的人不會離開上經閣太遠,跑到安全區域後,他又是掐指一算。
「咦?這卦有點奇怪。哎,不管了,往東走,依照卦象指示,總能得到解決方法。」
林間鵲當即調轉方向朝東而行,走出沒多久,竟見前方有三個身影,分別是一條狗,兩個女子。
狗?不會是特地放出來追捕他們的吧?林間鵲眉心一蹙。
等等,狗!那狗影有幾分眼熟!
林間鵲認出這狗是誰,激動得狂舞雙手:「阿七!阿七!」
山道上,天字七號先是一愣,爾後撒丫子奔過來:「老鵲!老鵲!」
親友相見分外激動,但一人一狗都很理智,沒說別的,直切主題。
「主上要我想辦法在上經閣弄出點動靜,但裡頭的無相境有些厲害,我弄出動靜就被搞沒了。」林間鵲愁道。
「無妨,我來想辦法。」阿七用爪子拍拍林間鵲的腳背。
那兩個女子止住腳步,準確來說,是較為年上的那個停下了步子,旁邊的粉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