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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簫寒看似被孤立了出去, 無人理會,但下一瞬, 一襲紅衣出現在他面前。
「我們又見面了, 老是圍著阮霰打轉的蒼蠅。」霧非歡唇銜陰森笑容, 骨刀刀尖自下而上挑起,動作之間, 頗有阮霰的風範, 又透出無邊陰邪。
比起白日,被乍然突破境界的原簫寒一劍打退的慘敗,霧非歡氣勢氣息大轉, 修為又漲一截, 儼然到了與太清境相匹配的地步。幽藍的眼眸中噙著冷冽寒光, 話音落地,身形陡然從原處消失!
原簫寒拋飛手中時拂天風,步伐交錯踏出。他每一步都搶在紅色身影前方,與此同時,通體玄黑的劍在虛空幾經折轉,落在霧非歡身後。霧非歡看出原簫寒打的是前後夾擊的主意,冷笑一聲過後,猛地側身後仰,屈膝狠狠蹬上飛來長劍,借力抽身。
熟料電光火石之間,背後竟有逼命招式襲來——阮霰不知何時脫了圍困,來到霧非歡身側。
對手交換。
「小心。」原簫寒遞給阮霰一個眼神。
阮霰極快地點了下頭。
方才圍困阮霰的人迅速匯聚到原簫寒面前,將他與阮霰完全隔開,造成雙方無法互相援助的局勢。原簫寒似笑非笑挑唇,劍指一劃,虛空裡的時拂天風猛然橫掃,澎湃元力如浪湧出,將這些人掃得盡數跪倒在地。
這就是境界的壓制。面前這幫人,雖然身上迸發出的聖器之力要比白日他們來試探時多出許多,但境界仍在無相境,而原簫寒是太清境。縱使不過太清境一層初階,可與之相較,還是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
他們都不是原簫寒的對手,不過佔了人數的優勢,抱團防禦比單打獨鬥時厲害,此一擊,只傷了,沒死人。
「要不要請上經閣的那幾位過來。這樣下去,原簫寒殺過來,只是時間問題。」管家跟著阮東林站在數丈之外,見得局勢並不穩定,低聲開口。
阮東林冷眼注視戰局,語氣很是自信:「不用,阮霰已經對上霧非歡,他打不過這個昔日的徒弟。」
順著他視線看去,刀光之中,白衣紅衣纏鬥不休。
當——
當——
當——
刀與刀分離後相撞,相撞又分離,鋒刃上帶出火花,很明亮,但在元力凝成的幽色氣流之中,便顯得微不足道。距離拉開,阮霰落到霧非歡三尺外,夜風掀得白衣銀髮翻飛狂舞,淺色眼眸直視對面之人,表情端的是冷漠。
「師父——」霧非歡扭了扭頭,語氣有幾分懶散的興奮,「師父,你就不願同我多說幾句話嗎?」
阮霰一言不發,丟了刀,抓出新的。
「說幾句,師父,這可是遺言了。」霧非歡伸舌舔過牙齒,抬起骨刀,眸底光芒覺詭譎。
「你要我說什麼?」星輝在喧囂兵戈聲中兀自沉靜,衣角在夜風裡拉出曲折弧度,阮霰的眉眼一如既往冷漠漂亮,被星光、刀光、劍光、元力光華映亮的臉,有種玉般的質感。
「比如,你想睡在什麼樣的棺材裡,住什麼樣的房子,門前種什麼花、養什麼草。」霧非歡笑道,「告訴了我,我才能一件一件幫你完成。」
卻是換來阮霰一聲冷嗤:「從前沒發現你是這樣偏執幼稚的人。」
霧非歡當即變了臉色,原地暴起,骨刀朝阮霰猛劈過去:「那是因為你太不關注我了——」
刀風凌厲劈向面門,阮霰敏捷一閃,繼而錯步旋身,雙刀一先一後狠斬霧非歡後背。霧非歡反應亦是迅速,以一個極為扭曲的姿勢避開,俄頃身形疾閃,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阮霰身後,將刀前刺!
噗嗤。
刀沒入血肉的聲音,在一片兵刃交接聲中顯得微乎其微,又如泰山之重。刀身從肋骨下穿透而出,阮霰保持著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