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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阮霰滿是懷疑地瞥了他一眼,「能吃?」
原簫寒曉得阮霰想起了什麼事,「嘖」了聲,捏起一塊遞到阮霰唇邊,「不是我親手做的……是之前讓阮方意蒸的,現在剛好能吃。」
阮霰垂眸盯了這塊糕點片刻,終於張口咬下小小的一個尖,爾後點頭:「果然是方意的手藝。」
「這話的意思是,你對味道還算滿意。」原簫寒笑了聲,「不多吃幾口?」
「不想吃。」對原簫寒說完,阮霰偏開頭。
兩個人隔著數級木階,剛好是一抬手的距離。
星光靜灑,夜風無聲,原簫寒把糕點放回盤裡,就這般凝視阮霰。
「我有一些不太好的預感。」阮霰眉心不著痕跡蹙起,但很快,一隻手伸過來,慢慢將之撫平。
「什麼樣的預感?」原簫寒含笑問。
隔了很久,阮霰才回答:「你還記得那兩個截然相悖的預言嗎?我總覺得,阮家,似乎只是一個開始。」
原簫寒依舊眉眼帶笑,手從阮霰臉側落到肩頭,繼而上前幾步,將他擁住:「無妨,無論開始還是結束,我都陪著你。」
無論救世還是成魔,無論極樂還是煉獄,我都陪著你。
陪你從生到死,陪你夜盡天明。
不多時,林間鵲大步回到庭院,拿著剛收到的訊息,對阮霰道:「主上,已經接通阮家的傳送陣法了。」
阮霰「嗯」了一聲,抬手喚出兩把長刀,右手刀隨意一挽,抬眸看向其餘人:「走吧。」
設在庭院裡的傳送陣法開啟,阮霰率先走進去,之後是原簫寒,然後是謝天明、鏡雲生、沈不悔和林間鵲。人手並不多,但原簫寒是太清境,阮霰體內流淌著神力,謝天明在點暮鴉的丹藥幫助下,短暫恢復到從前境界,所以這樣的陣容,打一個兵力被分散的阮家,是足夠的。
何況阮家那邊還有個霧非歡。阮霰太瞭解自己這個徒弟了,他完全是個不定時□□桶,一旦點燃□□,己方敵方都會被波及。
幾人的傳送點並不同。林間鵲另有任務,入了阮家,他立刻召集潛伏在阮家的人馬,去到上經閣附近;阮霰他們,則直接去了鏡雪裡。
阮霰百年不變癱著一張臉,抬手示意謝天明他們做好準備,接著雙刀交錯遞出,揮出一陣刀風,直斬籠罩在金陵城東百餘年的護山結界。
剎那之間,夜空下流光溢彩的結界震盪不已,緊接著,山下敲響警鐘。
當——
洪亮鐘聲將整個金陵城驚醒,熄滅的燈火復燃,俯瞰之下,燭火飄搖、人心惶惶。
阮霰面不改色,欲揮出第二擊,卻被原簫寒按住肩膀。
「我來。」原簫寒低笑,伸手抓出時拂天風,繼而手腕一轉,長劍指天而劃。
轟——
劍光如流火,狠狠撞上護山結界。
鍾撞得更猛,一聲接一聲。
很快便有一波人馬趕來鏡雪裡,卻見當空箭如雨下,將順著山道上來的人射成篩子。
殷紅的血匯聚成河,腥臭味道頓時沖天。
「這裡地勢高,從上往下看視野開闊,但從下往上爬就有些曲折坎坷,真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藏在茂密樹枝中,手持長弓的沈不悔感慨道。說著,又一次張弓搭箭,一次發九箭,箭無虛發。
議事廳。
阮東林與族中幾大長老正商量如何挽救阮方意逃婚一事,對家族造成的不良影響。
「沉香亭那邊已明確提出退婚,恐怕今後的合作,不會如之前那般親密。」
「我想,我們阮家拂了他們那麼大的面子,估計以後不會有合作了。」
「……」
「有一個問題,賓客們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