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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扎特金走進辦公室。

&ldo;讓這個人，&rdo;謝爾蓋用頭指了指阿列克，&ldo;到您房間裡待一會兒。我會打電話的。&rdo;

&ldo;是。&rdo;

扎特金用手給阿列克指了一下門。阿列克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ldo;請您考慮一下，&rdo;他對謝爾蓋說，&ldo;我可以再談點兒有關自己的情況。但只對您談。不知為什麼，我喜歡上您了。&rdo;

他傲慢地揚起頭，走了出去。

扎特金同謝爾蓋彼此一笑，跟在阿列克後面走了。但是謝爾蓋覺得他的微笑中好像含有嘉許的意味。&ldo;這個扎特金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夥子。&rdo;謝爾蓋心想，並決定要詳細瞭解一下他的情況。

他給羅巴諾夫打電話：&ldo;喏，謝苗諾夫怎麼樣，在你那兒嗎?&rdo;

&ldo;是的。&rdo;

&ldo;他有什麼交代嗎?&rdo;

&ldo;沒有。&rdo;

&ldo;我現在到你那裡去。&rdo;

謝苗諾夫坐在羅巴諾夫的辦公室裡，滿臉通紅，汗水淋淋。他穿著暖和的大衣，敞著懷，毛茸茸的帽子擱在膝頭。

他看見謝爾蓋走進來，立刻叫嚷起來：&ldo;首長同志，這叫什麼事呀!這種恐嚇什麼時候才完?!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一無所知!總之……這大概是搞錯了!您自己都看見了，他們壓根兒就沒有來。直到現在都沒有露面!&rdo;

&ldo;可是您曾堅信，他們一定會來的。&rdo;

&ldo;是的，我曾堅信是這樣。但現在……現在我懷疑了。&rdo;

&ldo;可是他們來了，謝苗諾夫。&rdo;

謝爾蓋凝目看了看他那雙由於吃驚而瞪得溜圓的眼睛。

&ldo;來了?&rdo;謝苗諾夫用頓時嘶啞了的嗓音問道，&ldo;什‐什麼時候來的?……&rdo;

&ldo;昨天夜間。&rdo;

&ldo;不‐不可‐可能……為什麼我……也就是說我們……沒沒有聽見任何動靜呢?……&rdo;

&ldo;這是另一個問題了。但他們來了。而且把他們逮了起來。確切地說，是把他拘捕了起來。來了一個人。&rdo;

謝爾蓋發現，謝苗諾夫驚惶失措了，真正地驚惶失措了。這一點十分清楚。但是為什麼呢?

&ldo;一個人，&rdo;謝爾蓋又強調說了一遍，&ldo;可見他來的目的不是要行兇殺人。&rdo;

&ldo;那為一-為什麼?……&rdo;

&ldo;這個我倒要問問您。&rdo;

&ldo;可是……我不知道!……讓他自己說吧!……&rdo;

謝苗諾夫終於剋制住了自己的激動，又轉而嗷嗷大叫起來。

&ldo;他已經說了。&rdo;

&ldo;我再說一遍：&l;我不知道!&r;&rdo;

&ldo;那好。我們現在讓您跟這個人進行對質。到那時您也許會想起點什麼來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