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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痛苦的是,他必須面對心愛的人喝苦酒,所以在夜深時分,當他孤伶伶的一人回到自己的水煙苑裡,忍不住又獨自一人狂喝了起來。
“不簡單耶!頭一次看你喝醉了還能自己躺到床上去。”
當惜惜準備來搬屍體,卻瞧見他四平八穩的睡在床上時,還真的驚訝不已。不過在她要替他蓋上被子之際,他卻突然睜開兩眼,醉意盎然,毫無疑問是在意識不清的迷糊狀態下。
“嘉嘉……”
“是是是,快睡吧!你……啊!”
同往常一樣,她隨口應和他,不同的是,這回她話還沒說完,便被瞬間轉移到他強勁的身軀底下去了。
“嘉嘉……”
“慢著、慢著,我不是……”
“嘉嘉……”
“喂喂喂,就跟你說我不是你聽不懂嗎?你……”
“嘉嘉……”
“等等、等等,你、你到底想幹麼?我……唔唔唔……”
不用再問了,他已經用行動很明顯的表示出他到底想幹麼了。
在這種情況下,醫仙的徒弟自然有最好的方法阻止任何一個想非禮她的男人:拿隨身攜帶的毒,讓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下半輩子再也嘗不到女人的滋味,這是最好的懲罰!
但她不可能這麼懲罰自己傾心眷戀的男人,所以……
“該、該死!師傅怎麼沒告訴我會這麼痛……”
大年初一,上官府上下熱熱鬧鬧地向主子拜年領紅包去,由於這是十多年來首次上官夫人能出現在大廳裡接受眾人的朝拜,所以大家也特別興奮。
今年的紅包肯定大一號!
除了季清儒,他一直顯得恍恍惚惚的,不僅不曾注意到凌嘉嘉的存在,兩隻眼還忙著在其他女人——包括婢女——身上打轉,疑惑的、不解的,心神不定的不知道在找什麼。
惜惜見狀不禁竊笑不已,還故意跑去問他,“喂,你在找什麼呀?”
“嗄?呃……沒、沒什麼。”
“那陪我去賭兩把吧!”
“咦?賭?”
硬拉著他,惜惜加入了僕人們開的賭局,而且趁季清儒依然忙著兩眼到處亂瞟的機會狠狠颳了他一大筆,一邊數銀票一邊樂得呵呵笑。
雖然在他醒轉過來之前她就落跑了,但只要不是不懂人事的小鬼頭,一醒來見自己渾身光溜溜的,身上有血跡,床上有點點落紅,毋需任何人提點,馬上就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這種事情自然是男人要負責,無論他打算如何處理,總得對人家有個交代,不能因為他心情不好就可以隨便糟蹋人家清白閨女,這有違他堂堂正正做人的原則。問題是——
他要對誰負責?
她不需要他負責,也很高興這份疑惑能轉移開他的心思,讓他暫時撇開失去所愛的痛苦,這倒是意外的收穫。
“你到底在找什麼啦?”賺飽了荷包就想到吃,她又拉著季清儒往廚房去。
“沒什麼……啊~~阿福!”
“二少爺?”
“水煙苑是你負責清掃整理的嗎?”
“是,二少爺。”
“還有誰?”
“阿祿和阿壽。”
“還有呢?”
“沒有啦!就我們三個。”
“沒有了?沒有婢女嗎?”
“當然沒有,不是二少爺自己說不用婢女上水煙苑伺候的嗎?”
“那……我喝醉了都是誰扶我上床的?”
“欸?不是二少爺自己上床的嗎?我們去打掃整理的時候,二少爺都是睡在床上的呀!”
季清儒呆住了。“我、我自己?”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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