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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頭能看到一些花園和樓房的景緻，樓房裡亮著燈火，花園裡也有路燈，看上去有生氣多了，只是要通往這有生機的地方必須穿過院子裡的一扇鐵門，那鐵門上也掛著大鎖，門也是約莫三米來高，門上滾了一圈荊棘鐵絲。

筱滿盤算了番，脫下上衣，包住右手，手腳並用爬上鐵門，三下五除二就到了頂上，他小心地用右手撥開鐵絲，翻到了另一邊，往下爬了半個身位，轉身跳到了地上，打了個滾一骨碌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重新套上上衣。儘管有衣服保護，但是剛才撥弄鐵絲的時候，右手手心還是被扎傷了，沒有保護的左手手背上也冒出了兩道劃傷。筱滿舔了舔手背和手心上的傷，抬頭一看，一片花園之外，就是頂著紅楓醫院字樣的一幢大樓了。他貓著身子，摸到了那幢大樓前。

他對紅楓醫院可謂熟門熟路，這是幢辦公樓，一樓有個食堂，樓裡不是辦公室就是活動室，陳宛兒的辦公室就在這裡面。夜雖然已經深了，辦公樓的玻璃大門緊閉，但樓裡還開著燈，把走道和門前照得十分敞亮，筱滿小心地避開了懸掛在室外的幾個監控攝像頭，摸到了辦公樓後，一抬頭，看到三樓開著的一扇窗戶，他踩著窗臺爬了上去，翻過這開著的窗戶，進了間男廁。廁所裡沒開燈，黑咕隆咚的，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門關著，門縫下透出一道亮光，門外傳來甜美悠揚的歌聲。

&ldo;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rdo;

筱滿走到廁所門口，開了一道門縫往外看了眼，一個清潔女工正在外頭拖地，腰上掛著一串鑰匙，堆滿清潔用具的小推車上架著一條手機。甜美的女聲裡夾雜著跟唱的另一個歌聲。

陳宛兒的辦公室就在男廁斜對面不遠處。

筱滿小心地撐開男廁所的門，趁那清潔女工背對著他這個方向時，溜到了陳宛兒的辦公室前，開了門就躲了進去。這屋裡也沒開燈，窗簾沒拉，勉強能借著月光看個大概，這是個會客間，陳宛兒辦公的地方還在這裡頭的另外一扇門後面。筱滿走到那靠近一張辦公桌的木門邊，要開門進去，門是鎖上的。他轉身看了一圈，從那張辦公桌上找到了一個回形針，掰直了，開了門鎖，進了屋。他反手就關上了門，徑直走到了辦公室裡的那張電腦桌邊去，他關了放在電腦兩側的音箱喇叭，開了電腦，電腦開機後跳出了個輸入密碼的介面。筱滿試了試陳宛兒的生日，密碼錯誤，他瞥了眼桌上的一張陳宛兒和穿西裝的老公，穿學士服的女兒拍下的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他又琢磨了好一會兒，實在想不出任何線索，無奈之下只得把電腦關了，蹲在地上搜查桌下的那些抽屜。

有的抽屜帶了鎖，上了鎖，這桌子後面還有一排矮櫃子也都帶了鎖，鎖也都是鎖上的。筱滿一一撬開了這些抽屜和櫃子翻找。

鎖上的抽屜和櫃子裡都是些病患的資料，有些是列印出來的病例和問診資訊，有的還附有手寫的問診記錄，這些資料按照病患的診斷結果分門別類，什麼&ldo;抑鬱症&rdo;，&ldo;妄想症&rdo;，&ldo;雙向情緒障礙&rdo;，&ldo;人格分類&rdo;諸如此類，除了紙質資料外，有的櫃子裡還能看到好幾盤錄音帶，帶子上寫著病患的名字和錄音日期，有錄音帶的那都是00年之前的病例了。紙質資料非常多，筱滿找了半天，才在一個櫃子裡找到了個標註為&ldo;女性心理疏導班&rdo;的檔案夾，他趕緊翻開那夾子，抽出裡面的資料，全是參加者的個人資訊，才翻了幾頁，他就看到了&ldo;於夢&rdo;和&ldo;徐露華&rdo;的名字，他將這些資料一張張拍了下來，又翻回到&ldo;徐露華&rdo;的個人資料，忍不住讀了起來。

除了姓名，出生，用藥史之外，那資料上，陳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