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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見好就要收,過了,便成了欺人太甚,青蓮多加的話,恰是後者,惹來李舒瞪眼,錦書察言觀色,忙將其拖了出去。
方氏奈何不了李舒,就打起林依的主意,當著李舒的面,起了勁地誇她,最後表示,想留她在這裡陪自己。
林依一口回絕:&ldo;大哥大嫂都在這裡,嬸娘卻獨留我侍候,置他們於何地?&rdo;
張八娘忙道:&ldo;娘,我留下來侍候你。&rdo;
方氏只願折騰兒媳,閨女還是心疼的,忙道:&ldo;罷了,你二嫂又不肯放你的假,來回跑累得慌。&rdo;
張八娘替林依辯解道:&ldo;二嫂許我回來的,是我自己不肯。&rdo;
方氏在李舒和林依處都沒討到好,唯一的閨女又還偏著林依,直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悶得慌。
張伯臨中途從衙門回家取物事,聽說李舒在方氏房裡,以為她又被刁難,火急火燎趕來,隨便尋了個藉口,迅速扶著她離去。
方氏不招人喜歡,竟已到了如此地步,林依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講甚麼好。方氏也覺出氣氛不對,生出幾分傷心,揮手道:&ldo;你們都不願陪我這老婆子,去罷,去罷。&rdo;
林依生怕待久了,方氏又生出花招來,一聽這話,就真告退,先行溜了出去。沒過一會兒,張仲微與張八娘也出來了,稱方氏怕耽誤他們的正事,不要他們陪,林依心想,方氏還真是厚此薄彼,一點不加掩飾。
幾人回家,生活重新走上正軌,張仲微照常當差不誤,林依料理腳店,張八娘成為店小二中的一員。如此過了幾日,林依漸漸發現,店中的客人,開始對著張八娘指指點點,她心下奇怪,正想尋個相熟的客人問一問,就被來店裡吃酒的趙翰林夫人招手喚了過去。
趙翰林夫人叫林依坐下,指了張八娘問道:&ldo;張翰林夫人,那是你家小姑子?&rdo;
林依答道:&ldo;是,我家二房的閨女。&rdo;
趙翰林夫人又問:&ldo;聽說她是被休回來的?&rdo;
趙翰林夫人鄙夷的神態,絲毫不加掩飾,林依皺了皺眉,道:&ldo;這是我們家的家事,想來不影響趙翰林夫人吃酒。&rdo;
趙翰林夫人聽出林依的不滿,叫道:&ldo;我是替你著想,家中有人被休,已是很丟臉,你還留她在店裡晃悠,生怕別個不曉得?&rdo;
趙翰林夫人的聲量不小,店中人都聽到了,齊齊扭頭望過來,張八孃的臉漲得通紅,已有落淚的趨勢。
孫翰林夫人是同趙翰林夫人一道來的,見林依黑了面,忙解圍道:&ldo;被休的是二房的人,張翰林夫人是大房的媳婦,談不上丟臉。&rdo;說完又小聲勸林依:&ldo;張翰林夫人,恕我講句不好聽的話,這小姑子,要麼送回孃家,要麼另嫁他人,留在你店中,確是不好看,當心影響了生意。&rdo;
就算她們是好心勸告,也犯不著拿到店裡來講,更不該當著張八孃的面講,林依心下氣惱,沉著臉站起來,準備趕人。但還沒等她開口,已有人搶了先,屏風後傳出一洪亮的聲音:&ldo;一派胡言!&rdo;
聲音之響亮,引得店中客人紛紛回頭去看,只見屏風後走出一年輕女子,頭戴珠冠,穿著打扮不俗,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目不斜視,徑直走到趙翰林夫人這桌,冷著面道:&ldo;被休的女子可恥?照你們這樣講,我們這些做人媳婦的,就算被婆家折磨死,也不能回孃家來?&rdo;
女子的話鏗鏘有力,但也不是反駁不起,依照三從四德,依照綱常倫理,為人媳者,就該恭順無怨言,就該逆來順受,哪怕死在婆家,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