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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要花錢,吃飯要花錢,楚漠馬上就要工作了,免不了要置辦幾身像樣的衣服,同樣也要花錢。
離開了熟悉的居住環境,楚漠又不是能吃苦的性子,心裡本就煩躁得很。快捷酒店臨街,夜晚吵吵鬧鬧,他已經連續幾日睡不好了。
這一晚,更是斷斷續續做了許久的夢。
夢中他回到了學校門口的小賣部,排在他前面的人忘了帶錢,正在厚著臉皮和老闆賒帳。
他在後面等得很不耐煩,正想和同伴陰陽怪氣嘲諷幾句時,一低頭,看到那人褲子口袋支出了一根草。
楚漠用兩指捏著那根草拽出來,發現那是隻草編的小兔子。
他被可愛得心裡冒泡,連面前人的背影看著都順眼多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紙票,越過那人遞給老闆,言笑晏晏地對前面的人說:「我幫你付吧。」
那人回頭——
竟是瀋海遙面無表情的臉。
快捷酒店每晚都有晚歸的醉漢,今夜更是在大廳吵鬧起來。
楚漠頭腦發昏地被吵醒,他從床上爬起來,在床頭摸索半天也沒有找到床頭小燈的開關。
他嘟囔著抱怨了一句後才反應過來,他現在在賓館,不是在家裡。
而睡在身邊的人,是曾經戀人的弟弟。
酒店窗簾遮光性不好,楚漠能模模糊糊看清身邊睡著的人的面容。
沈家這兄弟兩個,長得不像,性子也不像。
楚漠嘆了口氣,皺緊眉毛推了沈若鄰一把。可那人還是睡得像豬一樣,輕聲地打著鼾。
楚漠煩躁得睡不著。
沈若鄰花樣多,滿肚子鬼點子,確實比瀋海遙更浪漫也更會哄人。
可他到底遠不及瀋海遙成熟又能讓人依賴。他不想辦法瞞著兩人的事,反倒直接跟瀋海遙攤了牌,害得他們一點退路都沒有。這也就算了,搬出來之後不想辦法找房子,就整日住在快捷酒店,這兩天更是連訓練都逃了,一點都沒想過以後該怎麼辦。
楚漠越想越心煩,他恨恨地想,以前還總是問自己為什麼不和瀋海遙分手。為什麼不分手,難道沈若鄰自己不清楚嗎?!
第二天下班時,瀋海遙叫出了褚鶴。
「褚鶴褚鶴,你有沒有錢?」瀋海遙心情很好地問。
褚鶴不解:「錢?你要買東西嗎?」
「不買東西,」瀋海遙神神秘秘的,「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遊戲?」
「嗯,來打賭,現在楚漠是不是在家門口等我。」
瀋海遙猜得不錯,電梯停穩開門後,他果然看到楚漠可憐兮兮蹲在他家門口,他甚至都能想像到楚漠是怎樣一副神情。
眼眶紅紅的,人瘦了不少,說不上幾句話就要落淚,眼角那顆淚痣會襯得他更加令人心生憐惜。
他聽到電梯聲響,下意識回頭看——
「海遙!」
楚漠從地上站起來,小跑幾步來到瀋海遙面前,又被他生人勿近的神色嚇到,不敢繼續向前。
瀋海遙掃了他一眼,越過他開了房門。
順便在心裡說:「褚鶴,給錢!」
進屋後瀋海遙沒關門,他用餘光看著楚漠慢吞吞跟在他身後,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站在門口罰站。
瀋海遙淡淡開口:「有事?」
可他又分明不是想和楚漠好好聊聊的姿態。扔下這句話後,瀋海遙坐在地毯上自顧自拆著快遞。
他這幾天買了不少東西,重新裝扮這個家。現在,這裡已經完全看不出另一位主人存在過的痕跡。
楚漠咬著嘴唇,視線飄到臥室。
臥室也大變樣了。那時瀋海遙趕得急,但楚漠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