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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罵夠,還想繼續說,扭過頭卻被遞到嘴邊的蝦尾堵住了嘴。
沈若鄰把一隻剝得乾乾淨淨的小龍蝦餵到他嘴邊,笑得靦腆又溫柔,「好了,彆氣啦。」
楚漠抿了抿嘴,張開雙唇,含住了那隻蝦尾。
口腔的溫熱和潮濕隔著一次性手套傳到沈若鄰的指尖,曖昧的氣息在沉默著的兩人中間越漫越濃。
說不清到底是誰主動的,他們緩緩靠在一起,唇齒交接,吻得難捨難分。
分明都住在了一起,卻遲遲不肯跟戀人發生親密關係的人,在這一晚和戀人的弟弟睡到了一張床上。他羞澀地說出這些,讓沈若鄰的心瞬時漲得滿滿的。
見不得人的關係和隱秘地相處刺激著這兩個年輕人的荷爾蒙,他們的感情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升溫,幾乎每次見面都是乾柴烈火。越是禁忌的關係越讓人慾罷不能,時間長了,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究竟是真的相愛,還是在追尋這種不為人知的刺激帶來的興奮感。
唯一的問題在於,楚漠不肯跟哥哥分手。
想想也是,哥哥有錢有能力,楚漠讀研究生時的導師、現在這份實習的工作,都是哥哥幫他弄到的。
這些東西,都是沈若鄰給不了的。
爭吵越來越多,楚漠對他的態度也越來越不耐煩。
哥哥的工作在經過了最初的忙碌之後也開始穩定,加班少了,出差更是幾乎沒有。
一時之間,沈若鄰和楚漠的相處時間被壓縮到幾乎沒有。偶爾幾次見面,也是匆匆上床做愛。
有一次,沈若鄰靠在床頭,看著匆匆穿衣準備離開的楚漠,又一次問道:「什麼時候分手?」
楚漠正在扣扣子,聽到這話動作一頓,隨即立刻說道:「現在這樣挺好的。有什麼問題麼?」
沈若鄰從背後摟上他,在他耳邊輕聲說著話。明明是耳鬢斯磨的動作,可說的話聽著讓人心煩。
「我想堂堂正正地跟你在一起,怎麼,我見不得人麼?」
楚漠嗤笑一聲:「堂堂正正?你真有意思,搶你哥哥的愛人,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堂堂正正。」
骨子裡的偏激和暴戾隨著楚漠的搖擺不定越發明顯,最後,沈若鄰下了通牒:「我和哥哥,你必須選一個。」
楚漠依然像以往每次打發他那樣,毫不在意地說:「若鄰,我不可能跟你哥分手。你別逼我,你再逼我,那咱們就斷了。」
沈若鄰發了瘋,最終釀成大禍。
接收記憶的過程很痛苦,褚鶴是知道的。他坐在床邊,看著躺在被子裡的瀋海遙皺緊眉頭,心裡也是一片焦躁。
他用手指抹去瀋海遙溢位的冷汗,又彎下身子用額頭試著他的溫度。
瀋海遙身體底子不差,只是以前經常發燒。最近幾天又在頻繁地接收記憶,褚鶴真擔心他會受不了。
他貼著瀋海遙,心裡又一次下定決心,一定要帶他離開這個地方。
他握緊瀋海遙的手,眼睛戀戀不捨地盯著。
他不知道換算時間的規則是怎樣的,但瀋海遙看上去變化不大。
瀋海遙的眼角有點微微的下垂,明明肚子裡壞點子一大堆,偏偏長了一張無辜的臉。
褚鶴越看越喜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
眼皮薄薄的,褚鶴又順著摸到了高挺的鼻樑。指尖一路劃過,他捧著瀋海遙的臉,看了又看。
腦海中響起一個刺耳的聲音。
那人「呵呵呵」地笑著,語氣古怪:「喜歡嗎?」
褚鶴沉默不語,手指顫抖著收了回來。
難聽的聲音還在喋喋不休:「他還是醒著時更好看,對吧?更生動。」
褚鶴捏緊了拳頭,側過身去背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