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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事嗎?」今英用盡全身的力氣,才不致於讓心底的輕鄙和憤怒傾巢而出。
「今英,記得這個地方嗎?」長今指著身後的涼亭。字字輕訴:「當年教我串松果的姐姐,在這裡和我分享她的心事,她不喜歡笑,可是她的身影卻讓我感到溫暖,在我傍偟無助的時候,她總為我解開一個又一個難題。可是現在,那個人離我越來越遠,我聽不到她對自己的期望,還有那份光明磊落的驕傲。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今英,明明知道我在找的是什麼,卻將它藏了起來,甚至剝奪我最後一分的好感。」
「我不懂妳在說什麼。」今英在心底嘆了口氣,長今終究猜到遺書的失蹤是和她們有關,所以韓尚宮今日才會下令將她們貶至太平館。
「今英,這是最後的機會了,請妳告訴我。」
聽聞此語,今英走至長今面前,卻是彎下\身拾起亭下的一顆小石子。右手用力一擲,石子噗通一聲掉入不遠處的水潭中。「石子掉進了潭中,妳能再把它找出來嗎?」
無視於長今錯愕的臉,今英看了一眼涼亭,深吸一口氣離開了。
和長今的絕裂已然形成,不管如何再也回不去從前,也等於是她從之前搖擺不定的立場,正式靠向了姑母一方,向韓尚宮宣戰。
她沒有阻止崔尚宮派人對付長今,卻跪在姑母和大伯父面前,請求他們放過閔政浩。
如果對付長今已是不可避免的道路,至少讓她留下一盞燈,那盞叫做閔政浩的燈。她從小就喜歡那個叫閔政浩的人,知道他將在未來前途順遂,會達到她所不能企及的高度。至少留下這麼個人這麼個地方,當她抬頭仰望時,心仍是純潔的,不用裹滿全身的卑劣。
她和姑母處心積慮,卻沒想到是韓尚宮的一個失誤,造就她們返宮的機會。
皇上吃了韓尚宮呈上的琉磺鴨子竟昏迷不醒,連御醫也查不出原因,自要清查當天相關的人事物,御膳廚房的膳食便成了清查重點。
「只要證明那些鴨子有毒,證明韓尚宮意圖謀害皇上……」那幾乎要將斗室撐破的興奮語調,崔尚宮彷若抓到一根浮木般,嘴裡不停喃喃念著。
眼角餘光掃到了今英,崔尚宮雙手用力抓\住桌角。「今英,這是老天賜給我們崔家的一個機會,只要證明韓尚宮是逆謀罪人,我們就可以重返宮廷,甚至我會成為最高尚宮……該死!為什麼我會被困在這間太平館裡!」
「娘娘……」
「今英,困在這裡,我不僅無法自\由出宮見到哥哥,我們崔家世代為守住御膳廚房所做的努力也會全化為烏有,我不能讓崔家毀在我的手上……」看著姑母頹然垮下的肩膀,好似那擋在面前為她遮風蔽雨的山一夕間倒了,這才發現以往的安逸全是那一雙肩膀所扛起。
「娘娘,宮裡還有提調尚宮娘娘。」她似乎是站在一個很遠的地方冷冷看著,看著一名叫崔今英的女子又獻謀策畫。這個叫崔今英的女子是誰?她看著那孤絕如山崖的臉部稜線,記憶卻如掉下懸崖的深淵。
今英的一句話震醒了崔尚宮,崔家的人脈網迅速將提調尚宮、吳兼護重新串連成一氣,更意外的得到掌管皇上龍體安危的內醫正幫助。內醫正為了擺脫查無病因的罪名,吳兼護為了徹底剷除敵對派系的羽翼,調提尚宮為了重新掌管御膳廚房,齊齊將刀口對向了同樣的敵人,在撲天蓋地的羅網下,韓尚宮和長今隨即鎯鐺入獄。
「崔尚宮,我今日是來告知妳一件事。」提調尚宮紆尊前來太平館,本和崔尚宮一同等待著好訊息的今英,倏地從提調尚宮的臉色中察覺一絲不對勁。
「韓尚宮的案子,已經由吳兼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