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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ldo;父親，孩兒今日將人帶來，給您磕頭認錯。&rdo;

太和帝趴跪在地上，發出聲似哭似笑的動靜，眼睛竭力往上瞅，啞著嗓子叫：&ldo;四弟……，皇兄來看你啦！你比皇兄厲害，哈哈哈，把我的兒子養成了你自己的！哈哈哈哈……&rdo;

他還沒笑完，霍氏攸地轉身，反手便狠抽了他兩耳光，厲喝道：&ldo;做夢！他是端王蕭道成的兒子！一直都是！當初那樣說，不過是為了保他一命，他自己也知道，阿瀾，是不是？！&rdo;

蕭瀾面沉如水，一點點兒將劍抽出來，抵在了太和帝的脖子上，他沒接霍氏的話，只冷冷盯著太和帝，&ldo;給我父親磕頭認錯。&rdo;

劍刃兒寒利，冰的太和帝打了個冷戰，他費勁地看蕭瀾一眼，見他眼波絲毫起伏都沒有，應該是丁點兒都不信自己的話。

&ldo;阿瀾&rdo;，太和帝老淚縱橫，哭道：&ldo;你真的……&rdo;

蕭瀾劍尖往前一送，太和帝脖子立即被劃出一道血印，他顫了顫，知道在蕭道成靈位前，蕭瀾是真的能殺了自己的。

他兩眼一閉，額頭抵在地上，終於道：&ldo;四弟，皇兄對不住你啊！&rdo;

蕭瀾握著劍柄的手一緊，幾乎就要往前送，延湄卻拉住了他的衣袖，劍刃撤後一寸，霍氏見狀推了蕭瀾一把，&ldo;你難不成還真信了他的鬼話？！當年，你父親進宮前一日，不是已與你驗過？你是蕭道成的兒子無疑！今日便用這狗賊的血祭你父親的靈臺！&rdo;

說著，便握住蕭瀾手中的劍往太和帝身上砍，太和帝連滾帶爬，含糊不清地說：&ldo;雙雙，你忒狠的心。&rdo;

這稱呼刺激到了霍氏，她發瘋一般胡亂地揮劍，恨不能立即將太和帝亂刀砍死。

蕭瀾此刻的恨意已稍稍壓住，半拽著霍氏道：&ldo;母親若不想讓父親瞧見你這個模樣，便先消停些罷。他是必死的，只不過現還有些用處。&rdo;

霍氏聽見他前半句話身子僵了僵，忽而&ldo;啊！&rdo;一聲，轉身往院中跑。

蕭瀾拉著延湄磕了個頭，將太和帝帶出堂外，叫韓林：&ldo;將人看起來。&rdo;

太和帝此時卻死抱著他的胳膊，小聲說：&ldo;阿瀾，你不能殺我，我真的是你的生父。&039;

蕭瀾不怒反笑，他半蹲下身子，也小聲跟他說：&ldo;我打幼時起，便不斷能聽見這些瘋言瘋語，可我一句也不信。&rdo;

&ldo;能、能……&rdo;太和帝急切道：&ldo;有法子能驗。&rdo;

&ldo;我已經驗過了&rdo;，蕭瀾聲音輕輕的，&ldo;在你還沒有滅端王府滿門時，就已然驗過。&rdo;他說著把太和帝的手扒開，直起身。

太和帝猛力搖頭：&ldo;不，不，那一定是法子不對！&rdo;

韓林已經把人架起來，往外走，太和帝始終擰著脖子看蕭瀾，那神情竟同多年前端王蕭道成有些像，蕭瀾皺了皺眉，卻聽見蓮姑在身後一聲驚呼，轉身看，霍氏面如白紙，已一頭栽倒在地。

他們剛回來，下人還全不知是怎一回事，耿娘子守在外頭，聽見叫她，趕忙進來，見蕭瀾正給霍氏掐人中，立時遣了人去找大夫。

霍氏哼出一口氣，蕭瀾才敢叫人挪動她，等抬回房裡，忙活一陣兒，閔蘅也已到了。

榻前忙著在瞧病，蕭瀾一語不發地看著，腦中卻已走了神，他驀然想起當日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