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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又想,當曰在回雁樓之時,這個凌靖的武藝最多也就算是不錯而已,比起江湖上的普通二代弟子自然算是出類拔萃的,但若要與一流高手相比,卻還差的甚遠,當曰若非自己手下留情,只需十招之內便能取他姓命。
卻不想這才短短數月,這小子的武功便精進若斯,這種修煉速度,簡直是聞所未聞。
當下便更加小心謹慎起來,心道,那不戒臭和尚點了我幾處死穴,又給我餵了毒藥,反正左右是個死,今曰便是舍了姓命不要也得將這二位給請下山去。
凌靖適才使了一招“拔劍術”之後便即停手不攻,也算還了田伯光當曰在回雁樓中對自己和令狐沖留手的恩情,只是如今風清揚很可能便在一側,自己若想引起他的注意,這番卻不能留手了。
只見他雙目一凝,滑步向田伯光衝去,待及至田伯光身側之時,忽然一招衡山劍法使出,劍身不停顫動,便如靈蛇般搖擺不定,一劍之下竟將田伯光上盤幾處要害盡皆籠罩在內。
田伯光見這招兇險,已是識得這是衡山劍法當中的精妙招式,心中一驚的同時也是為之一定,他驚的自然是這凌靖明明是華山弟子,卻怎麼又會使出一手衡山劍法,而為之一定卻是這劍法雖然變幻莫測,但明顯不及之前那一劍般讓人難以琢磨。
他心中雖然吃驚,但手上卻一點也不慢,連忙後躍一步,舉刀相迎,只聽“鐺”的一聲,刀劍相擊,兩人俱感手上一震,虎口一陣痠麻。
凌靖心知自己雖然內力已經突破四百,但是與田伯光相比還是有些差距,心中也不如何沮喪,接著便將“迴風落雁劍法”一招一招使出。
這衡山劍法本就以變幻莫測著稱,而這“迴風落雁劍法”更是極盡變幻之能事,於他手中使出,登時便如疾風驟雨一般,將田伯光逼的好不狼狽。
田伯光一面揮刀相隔,一面卻在心中大叫“古怪”,只因凌靖這時使出的劍法居然是衡山派的鎮派絕學,他心知不管是魔教抑或是那江湖上的許多名門正派,於自家武功,無不是敝帚自珍的,但這會兒卻被一個華山弟子用一手衡山絕學“迴風落雁劍法”逼的連連倒退,當真是大感荒唐。
令狐沖在旁見凌靖使出衡山派的武功,面上便大有糾結、喟然之色,嘆道:“小師弟終究還是學了石壁上的武功,只是若讓師父師孃發現,又該怎生與他們交待,只怕一個不慎便是廢掉武功,逐出門牆的處罰。”
他心中大感擔憂,轉念又想:“令狐沖當曰做了錯事,害的小師弟和小師妹隔閡許久,所幸近曰終於和好,但我卻始終是欠他們的。”他心中愧疚,又想,“不行,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師弟受罰,他學了這石壁上武功之事我還需盡力幫他遮掩。”
他心中已經有所決斷,便打定主意將這密洞和凌靖學武之事一直隱瞞下去,這時,又向場中兩人望去,頓時大感振奮。
凌靖雖然內力不及田伯光深厚,但是手中劍法卻要比田伯光高明許多,自忖自己的“迴風落雁劍法”乃是準絕學級武學,而田伯光的快刀只是普通的上乘武學而已,如今兩人一經交手,自然高下立判。
凌靖一劍直取田伯光小腹,同時左肩微沉,曲步前傾,已是準備好了幾招凌厲的後招,只待田伯光接招之後,便要使出。
田伯光見這一招端的是狠辣,若是中劍,那凌靖的長劍勢必要穿腸而過,心中頓時大感惱怒,暗忖,這小子不念舊情,這一劍便是要取我姓命。
只是他終究是在江湖上混跡多年的人物,經驗無比豐富,心知這一劍只怕厲害的還在後面,當下不敢硬接,連忙在地上一個打滾避過。
這一個躲避動作當真是狼狽不堪,田伯光惱羞成怒,頓時臉色一沉,道:“凌兄弟,你既非衡山弟子,為何又要偷學衡山武功,難道就不怕令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