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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如側頭認真看他眼：&ldo;你居然也會說這種話？&rdo;

唐朝臉上一熱，討好道：&ldo;拜託，我是良民好吧。誰跟向時晏一樣……也不知道這次的能堅持多久，十七歲，虧他下得了口。&rdo;

葉婉如咂嘴道：&ldo;這次的還不錯啊，挺可愛的。&rdo;

&ldo;可愛？&rdo;唐朝裝作掏耳朵：&ldo;我沒聽錯吧，頂多也就臉像孩子。你看她那姿勢，那神態，怎麼就透著一股……&rdo;他斟酌用詞：&ldo;騷呢？&rdo;

葉婉如笑起來：&ldo;千萬別讓時晏聽見。&rdo;

唐朝道：&ldo;聽見就聽見，他自己能不知道？走前看他臉色沒，黑得跟鍋底一樣了。你想啊，能跟歐陽聊得來的人，能是一般人？不過也說不好是不是故意的。&rdo;

葉婉如眼睛一斜，落到他臉上。

&ldo;畢竟是尹家的人。&rdo;唐朝摸著下巴，一臉深思的模樣：&ldo;你說時晏事先知道嗎，他對那小姑娘到底是什麼想法？&rdo;

葉婉如又低頭喝咖啡：&ldo;這事兒咱們就別管了。&rdo;

車裡又寂靜下來，一時間只聽得到彼此呼吸，與雨打在車棚的聲響。噼裡啪啦，像捧了一堆豆子扔進火堆裡的炸響。

唐朝將空了的紙杯盤在手裡互推著玩，朝旁邊的人道：&ldo;其實你也不用那麼辛苦，有什麼用得上的地方儘管跟我說。這幾年知道你挺不容易的……&rdo;

葉婉如頻頻點頭，客客氣氣地搶說謝謝，反把唐朝卡在嗓子眼的話堵得更加嚴實，紙杯在手裡揉出一道褶，他一用力，索性捏扁了。

房間裡，尹天成抵著桌稜，臀上梗著堅硬的一道，心驟然收緊。

身前男人遮天蔽日而來，濃重陰翳蓋住她眉眼，按在她肩膀上的兩手硬得似鐵，一點不比身後的東西綿軟。

尹天成象徵性地掙紮了一下，很快敗下陣來，男人女人的懸殊力量對比，在這一刻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

她索性頭一歪，說：&ldo;弄疼我了呀。&rdo;

向時晏生怕她沒聽見的又重複了一遍，問：&ldo;跟人聊得很開心啊？&rdo;

尹天成點點頭，說：&ldo;你那個朋友，挺有趣的。&rdo;

一句話把向時晏噎住，久經沙場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用何種表情面對這小孩。許久，他問：&ldo;怎麼有趣？會打牌就叫有趣？&rdo;

尹天成想了想：&ldo;說話，說話也是很有趣的。&rdo;

&ldo;你信不信，他跟每個女人都那麼說話。&rdo;

&ldo;吃醋？&rdo;

&ldo;什麼？&rdo;

&ldo;不然背後說人是很不男人的一件事。&rdo;

&ldo;……&rdo;

風雨既來，打得玻璃窗上一陣亂響。外面天黑，更襯得房裡燈亮，散著瑩瑩冷調的白色光線，照得尹天成一張臉潔白如瓷，眼裡盛著明晃晃的光。

向時晏撥去擋在她眼前的一縷黑髮，說：&ldo;以後別這樣了，知道嗎？&rdo;

尹天成漸漸放鬆下來，交叉兩腿，兩手撐著桌子，迷惘：&ldo;只是玩啊。&rdo;

&ldo;都不是小孩子了，誰沒事有空跟你玩。要不是對你有好感，想泡你，犯不著花那麼長時間討你高興。你知道那叫什麼嗎，那叫搭訕，懂什麼是搭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