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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對面擦過，歐陽乾跟尹天成擊一次掌，又熱乎地勾肩搭背耳語幾句。尹天成被逗得直笑，輕聲說：&ldo;我都知道了，記得了。&rdo;

&ldo;再喊一聲哥哥來聽聽。&rdo;

&ldo;大叔。&rdo;

&ldo;小丫頭一點都不聽話。&rdo;

曲終人散，房間裡終於恢復起久違的安靜。有小狗醒過來，在包裡揮動軟綿綿的小爪子，東邊撓一下，西邊抓一下。

沙沙的聲響響起，與頭頂的風聲呼應。

尹天成想開包去逗弄，無意看到旁邊菸灰缸裡滿滿都是抽剩下的煙屁股。她用手指磕著那邊緣，扭頭問一邊坐著的人：&ldo;都是你抽的？&rdo;

沙發上卻沒有人影，下一秒，沉重的腳步聲灌進耳朵，有人自後扼住她纖細的兩條胳膊，用力將她轉過來，往桌邊一壓。

她臀部卡著桌稜，推得紅木雕花的長桌一陣搖晃，小狗在包裡不滿嗚咽。

尹天成起先是驚，看到他一張黑沉的臉，冷鬱的表情，又有一點怕。他按著她肩膀，不讓她有一點機會逃脫，菸草苦澀焦枯的氣味直衝對方鼻腔。

&ldo;跟人聊得很開心啊。&rdo;他說。

☆、插pter 09

傍晚時分起了風，方才還亮著的天陡然刮來一片烏漆漆的墨雲，大街小巷塵土飛揚，一個白色的塑膠袋自眼前掠過，高高飛過掛著半扇風箏的電線。

葉婉如等在路邊，揪緊了罩在連衣裙外的開衫，傘狀的下擺隨風掠起，露出兩截藕段似的細白長腿，路過有人朝她吹口哨。

一輛紅色小跑剎在面前，&ldo;嗞&rdo;的一聲在地面劃出長長的黑色輪胎印記，唐朝伸頭出來朝人罵罵咧咧：&ldo;活膩味了是吧？&rdo;

葉婉如彎腰坐進副駕駛，掀了鏡子整理被吹亂的頭髮和領口。旁邊人問美女去哪，她笑一笑：&ldo;我回店裡的，帥哥。&rdo;

唐朝說一聲好嘞，小跑疾馳而過。

天上忽然下了一陣瓢潑大雨，雨連成片的砸到車上來。登時，內外車鈴大作，刮雨器賣力工作，仍舊只隱約看到前方車輛的雙跳。

唐朝罵一句：&ldo;他媽的，什麼妖風怪雨。&rdo;

葉婉如要唐朝開慢一些，車子恰好路過一間便利店，唐朝索性開上停車位，下去買了兩杯咖啡，跟葉婉如擠在一起邊喝邊等雨小。

唐朝吹著咖啡上聚攏的熱氣，看迷人的溫度一點點籠在眼前，問：&ldo;你那店開得怎麼樣，生意還行吧？&rdo;

葉婉如兩手捧著咖啡，將頭倚在座椅上輕籲口氣，說：&ldo;也就一般，平時來的熟人多一點，特別是時晏，給我帶了不少生意。&rdo;

唐朝不用細問，也知道向時晏帶的都是什麼生意，不屑道：&ldo;真是服了他了，去什麼地方約會不好，偏偏……&rdo;偏偏往舊人那裡帶新人。

葉婉如仍舊是笑，說：&ldo;大家玩玩嘛，也能給我解解悶。&rdo;

唐朝為她抱不平：&ldo;就你這種心大的才這樣，換一個人氣都氣慘了。&rdo;

葉婉如喝口咖啡：&ldo;我真還好，人總是要看開點才有出路。&rdo;

&ldo;那可不是嘛。&rdo;唐朝偷偷用餘光睨著她，道：&ldo;不過跟向時晏這個人，計較是計較不過來的，換女人比換衣服勤，從我認識他那會起就這樣。&rdo;

&ldo;還沒把玩心收起來呢。&rdo;

&ldo;都老大不小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