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5 頁)
一想起那洞房花燭夜,她的臉蛋還是一如當初——差點沒燃燒起來。
這月餘的時間,裴穆清一有空便教她下棋、識字、彈琴、作畫。說來也挺奇怪的,弄蝶彈琴如豬在哀嚎,一點天份也沒有。而那畫畫——更是令裴穆清搖頭吧息,她花了好幾天工夫所畫出來的畫簡直就活像是鬼畫符。
但下棋、唸書就不同了。
別瞧她彈琴作畫都不好,那是因為沒有天份所致,但她天生聰明得很,背書只要背個兩回就差不多能熟了,而且還能舉一反三呢!至於那下棋——難得佩服他人的裴穆清也不由得服了。
想他第一次教她,本是為她排遣寂寞,但他沒料到自個兒只不過才教她怎麼走棋,她就能舉一反十,第一盤棋只輸了三個子,而隔日再下,她竟能和他打成平手,這倒讓裴穆清十分刮目相看。如今他每日定要抽空與她較量一番,但說來有些可恥,他竟有大半時候都輸給了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不過,這還不打緊,更可怕的事還在後頭——
自從有一日,她見他的袖子破了個小洞,就自告奮勇的為他縫補。這本是天經地義之事,裴穆清二話不說就脫下布衫丟給她去縫——但他忘了當日一幅“鴛鴦戲水”竟讓她給繡成了“鴨子溺水”,這縫補之術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當他換上經她縫補過的布前時,還真是令他啼笑皆非——袖口竟和袖頭縫在一起,至於那小洞也成了個大洞!她還興致勃勃的追問他是否還有別的衣服需要縫補?想當然耳,裴穆清自是搖頭苦笑,輕敲她的頭,道:“哪裡來得那麼多破衣讓你補?”但她還是不死心,竟開始打起主意,想裴穆清縫製一件新衣!這下可讓他給愣住了,若真讓她給做好了一件衣衫,到時不穿怕她難過,穿了豈不沒法見人?
無奈之餘,只好偶爾讓衣衫“不小心”扯開了線,丟給她去縫補,所以今兒個她才補好了一件衣衫,正興匆匆的要拿去給裴穆清瞧瞧,讓他誇獎幾句——
“裴夫人——”白若亭忽地叫住了弄蝶。
“又是你!怎麼?又來找人信教了?我再一次宣告,我可是不信教的。”語畢,也不想再理他,便想離開院子。
白若亭苦笑道:
“裴夫人,今兒個我不是來找人信教。坦白說,我已解散了拜火教,就要回關內去了。”
弄蝶眼珠子轉了轉,道:
“那你來這兒幹嘛?”
“我曾說過,要給裴主子一個交代。今天本來是想向裴主子告辭,哪知聽富海說裴主子因與人有約,已經外出了。想想,既然裴主子不在,不如向裴夫人告別也是一樣,屆時還請你向裴主子說一聲,皋火教已經解散,不會再有殺人取血之事了——”
“裴穆清出去了?”弄蝶努力地想了想:昨兒個裴穆清不曾提起今日有什麼約啊!難不成是急事?
“裴夫人!”
弄蝶扁了扁嘴,不耐道:
“既然你已告別過了,那就請吧!我沒空理你——”
白若亭搖了搖頭,無奈笑著:
“但我還有一事要請裴夫人幫忙。”
“幫忙?我?”弄蝶好奇起來。“我既沒錢,又沒念多少書,怎以幫你忙?你應該去找裴穆清才是——”
“本來是應該去找他的,但他現在不在,我又要走了,只好拜託裴夫人——”
弄蝶想了想,點一下頭。“你倒是說說看。”
白若亭猶豫了一會兒才說:
“當年裴老爺子曾將一樣東西交由先父保管。如今我要回去了,這東西也不便再擱在我那裡,本想請裴主子隨我回去拿,但他又不在,只有勞駕夫人——”
“那東西很重要?”
白若亭見四下無人,才點了點頭低聲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