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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驚,叫道:
“繭兒沒事了吧?”
裴穆清輕摸她的臉頰,道:
“丫頭,你忘了昨晚有請大夫過來看診嗎?柳姑娘是中了毒,不過現在已無大礙了。你這丫頭也不掂掂自個兒的體力,竟想徹夜守在柳姑娘身邊,若不是我抱你回房,只怕現今你還躺在地上睡得一塌糊塗呢!”那語氣裡竟有幾許疼惜。
“那繭兒可有人照顧?”本來弄蝶想下床跑過去瞧瞧,但裴穆清偏不讓她移動半分。不下床便不下床嘛!何必將她抱得這般緊?雖說有個免費的舒服枕頭兼棉被可溫暖她,但這般親暱的行為還是挺讓她羞怯的——
“你大可放心!柳姑娘自有人照顧。”如今照顧她的人就是裴格正。
這點,裴穆清倒是始料未及的。
尤其瞧裴格正待柳姑娘那般細心,只怕一樁好事又近了——忽地,他抿了抿嘴,想起若不是柳繭兒代弄蝶喝了那補湯,恐怕這會兒躺在床榻上的就是弄蝶了——
原來昨晚送補湯過來的是彭寡婦的丫環。本來新房四周均戒備森嚴,若不是柳繭兒忽然前來,那丫環又有何可趁之機能踏進新房一步?說到底,這皆是彭寡婦的心思歹毒。想那彭寡婦當日遭弄蝶趕出裴家牧場後,為免裴穆清發覺草人之事,一回到自個兒的小牧場便急忙收拾行李離開關外。臨走之前給了那丫環一大筆銀兩,要她混進裴家大屋,送摻有毒藥的補湯給弄蝶喝,事成之後再去關內找她,少不得又是一筆謝銀。這丫環在利慾薰心之下竟點頭答應,若不是裴穆清昨晚立刻下令尋找這丫環,只怕今天一早她入了關後,他們就再也找不到彭寡婦的落腳處了——如今富海已趕關內,依裴穆清的命令,待彭寡婦一落了腳,自有計謀要她受苦一番。本來先前草人之事,裴穆清是打算不去計較的,但她現今又以毒藥來害弄蝶,可就不能再這般輕易放過她了——
弄蝶的肚子忽地咕嚕嚕叫了起來,她這才發覺自個兒餓壞了。
“我可是餓死了——”一塊糕點如願的塞進她嘴裡。原來裴穆清早叫人備好糕點,就擱在床旁待她醒來。
一時餓得慌,她也不管什麼禮儀,忙著將糕點塞進嘴裡,連咀嚼也來不及。
裴穆清見了,也只有搖頭的份。
“你可不能怪我沒吃相!也不知怎麼搞的,肚子就是餓得難受!像是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似的。”她為自個兒辯解。
“的確是一天。”他瞧她一臉震驚,笑道:“丫頭,你可足足睡了一天,如今已是隔夜了——”
“隔夜了?”弄蝶一時還搞不清狀況,忽地瞧見裴穆清一臉古怪,不由得臉紅心跳。
“你幹嘛這般瞧著我?”她想裝出一副惱意,卻被瞧得不由嬌羞起來。
“昨兒個夜裡本是洞房花燭夜,卻因故暫緩了下來,但今兒個晚上……你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她的臉蛋差點沒燃燒起來,卻硬是鼓起勇氣說道:
“誰說我想逃了?我才不逃呢——”那聲音像是在蚊子叫,但當裴穆清輕吻著她頰上的糕點殘悄時,她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不逃最好。從今而後,你便是我的妻子,再也不能有離開裴家牧場的念頭。”那細吻由臉蛋開始,眷戀了櫻唇好一會兒,才沿著細白頸項一路吻下來,吻著她的香肩,吻著她的胸,可也奇怪得很,每吻至一處,那衣衫便不知不覺的被褪了下來。吻得弄蝶沒法思考,只能嬌羞得任他恣意吻著……
月兒輕悄悄的探出個頭,閃亮的星兒似乎在訴說著堅定不移的深情——
夜,更深了……
這日,弄蝶興沖沖的捧著裴穆清的布衫跑出房裡去。
離那洞房花燭夜已有月餘的時日,殺人魔的同夥也讓白若亭給揪了出來。坦白說,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