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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鯨眨了眨眼:「師兄知道是誰殺的我?」
岑鯨納罕,燕蘭庭和蕭卿顏也就罷了,怎麼元文松也知道是蕭睿殺的她,說來陵陽與長樂侯,還有驍衛上將軍裴簡也都知道這事兒,怎麼蕭睿的保密工作就做得這麼糟糕嗎?
元文松還在罵岑鯨魯莽,燕蘭庭聽不慣,元文松的夫人也想攔一攔,就岑鯨一臉懷念,氣得元文柏想跟他哥一塊罵。
後來還是岑鯨給這二位師兄遞了茶,騙他們,說什麼越這樣越不顯心虛,且燕蘭庭是她學生,早前稱病沒能去弔唁,現在代她來祭拜也說得過去,這才把兄弟倆安撫好。
元文松喝著岑鯨給遞的茶,視線又一次在死而復生的小師弟身上看了個來回,看見岑鯨裙子上還帶著跪過的濕痕,添了幾分心軟,看到岑鯨女子的打扮,又添了幾分糟心。
「你如今……」他微微一頓:「真是女子?」
元文柏也投來懷疑的視線,元文松的夫人則是好奇,畢竟她也曾被岑吞舟喊過嫂嫂,岑吞舟帶著她兒子爬樹被刮破衣袍,還是她給縫的呢。
岑鯨:「是。」
男子轉生成女子,這可真是聞所未聞,但比起死而復生,又好像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元文松也在糾結後釋然:「罷了,現在女子也能入仕,倒也無礙。」
岑鯨意外:「師兄還希望我入仕嗎?」
元文柏也說:「大哥,像他這樣的禍害,你……」
「你閉嘴。」元文松打斷元文柏,轉向岑鯨,默了一會兒,長長嘆出一口氣,道:「父親常說,當年若是不曾放任遠離,你是不是就不會變成後來那樣。」
岑鯨愣住。
元文松:「我不覺得父親有錯,反而是我,不該在那時同父親一樣與你疏離,應該多替父親管著你才是。」
岑鯨張了張嘴,想說不是的,他們都沒有錯,她的結局從一開始就定好了,所以誰都管不住她,也更改不了她的命運。
然而涉及系統,她無法說明,唯剩濕潤的眼底盈滿了淚,眼睫輕輕一顫,淚水便奪眶而出。
岑鯨低頭擦去眼淚,強迫自己把情緒拉回來,半晌,空氣中響起她勉力穩住,卻又難掩嘶啞的聲音:「是我有愧老師的教導。」
……
岑鯨與燕蘭庭在元府待了半日,離開時,元文松又單獨同她說了兩句——
「你既然知錯,日後就不要再犯,也……也多管著你那學生。」
岑鯨:「師兄是說明煦?」
元文松眉頭緊蹙,眼底滿是對燕蘭庭的不喜:「我看他原也是個好的,就是在你死後性情大變,以至於我每每見他,都覺得他行事有幾分像當初的你,悖逆不軌,不知分寸,只是沒你當初那麼顯眼罷了。近來倒是好些,我猜應是你在背後約束的緣故,今你無恙,應不至於叫他再和當初的你一樣錯下去。」
從來沒約束過燕蘭庭,甚至現場圍觀過燕蘭庭和蕭卿顏合謀,商量怎麼弒君奪位的岑鯨:「……嗯。」
第95章 【叮!皇帝蕭睿:好感-1……
岑鯨帶著燕蘭庭從元府離開,回燕蘭庭的友人家。
路上燕蘭庭告訴岑鯨,說他趁方才元文松跟岑鯨不在,套了元文柏的話,得知是元文松的次子在外地任推官時曾遇到過一個婦人,帶著孩子上衙門為自己的亡夫伸冤。
那婦人的丈夫死得確實蹊蹺,元文松的次子順著線索一查再查,發現那死去的人原在禁軍中任過差,原是想確認一下身份,結果發現當年有一小批禁軍遭到裁撤,且時間正好就在岑吞舟死後沒幾天。
那些人如今活著的也不多,元文松的次子越查,越是覺得遍體生寒,最後終於讓他尋得一人,那人同樣曾在禁軍中任職,後被調去了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