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頁(第1/2 頁)
況且她又不是沒養過孩子,不缺那癮,也沒那非生不可的執念。
……
報平安的信件送出後,沉寂了許多日的相府迎來了久違的熱鬧。
率先跑來的毫無疑問是陵陽縣主,這廝因為擔心岑鯨,連出門玩的興致都沒了,甚至還謀劃著名過幾日要夜闖相府,因此信件到時,她正好在家,看完後急忙叫人套了馬車,直奔相府。
之後是岑鯨的舅舅舅母和江袖雲息。
舅舅舅母沒陵陽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又守禮節,因此是先遞了帖子,然後才來探望岑鯨。
雲息江袖倆依舊是偷偷地來,畢竟雲記明面上與相府無關,避嫌還是要的。
這些人之後,岑鯨又陸續收到一些相熟之人的來信問候,都是聽說了陵陽縣主和白家登門相府的訊息,故而寫信給岑鯨,有閒聊的,也有探問的,更有邀請出門遊玩或吃宴的。
岑鯨挑了些回信,剩下的沒管,並在幾日後同燕蘭庭一塊出京,去了林州。
林州離京城不遠,快馬一天就能到,馬車的話,兩天綽綽有餘。
元家祖籍林州荃縣,老太爺去世後在京停靈七日,葬於故鄉林州。
岑鯨此前昏迷,沒能去元府弔唁,連送都沒趕上送一程,如今醒了,自然是要去祭拜的。
岑鯨抵達林州當日已是天色不早,在燕蘭庭的友人家過的夜,夜裡還下了場小雨,導致第二天早上溫度驟降,山上更是起了大霧。
岑鯨一身素裝,和燕蘭庭一塊登山祭拜,下過雨的路太泥濘,不僅弄髒了岑鯨的鞋子衣擺,也濕了岑鯨跪下的膝蓋。
岑鯨倒是不在意,還收拾了一下被雨水弄得亂七八糟的祭品,換上自己帶來的乾淨的那些,又燒了許多紙錢,同老爺子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被燕蘭庭扶著起身下山。
下山路上,岑鯨遇到了帶著下人的元文松和元文柏。
元文松兄弟丁憂返鄉,為父親守孝。
會在今早上山,亦是因為昨晚的雨,專門上山來收拾父親的墳,不想竟會遇見燕蘭庭跟岑鯨。
元文松年紀不小了,又因為喪事忙碌,回到林州後便生了場病,昨日方才好些,因此面色看著蒼白憔悴,見到岑鯨時停住腳步,愣愣地看著岑鯨。
元文柏脾氣比他哥差,性子爆裂,本想攔著他哥,說自己過來就好,可沒攔住,眼下遇見岑鯨也是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沖岑鯨和燕蘭庭語氣不善道:「你們怎麼在這?」
岑鯨抬手,想向眼前這對兄弟倆行禮,然而口中的「師兄」二字還未出口,就被回過神的元文松給打斷了——
「燕大人!」
這一聲太過突兀,就連元文柏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接著就見元文松向燕蘭庭行禮,燕蘭庭客客氣氣地回了一禮:「元尚書。」
元文松提醒:「元謀現是白身,燕大人莫要叫錯了。」
燕蘭庭從善如流:「元師伯。」
元文松哽住,元文柏表現更為直白,一臉的嫌惡。
偏燕蘭庭這聲稱呼沒毛病。
岑吞舟是他們的小師弟,那身為岑吞舟學生的燕蘭庭,可不就是得叫他們一聲師伯嗎。
元文松與燕蘭庭客套幾句,隨後便提出告辭,帶著元文柏上了山,期間不曾同岑鯨說過一句話。
岑鯨看著他們兄弟倆的背影,並沒有被無視的痛心和難過。
那日岑鯨與老爺子說話時,元文松兄弟倆和他們各自的妻子就在一旁。
岑鯨當時眼裡只有老爺子,顧不上他們,可蕭卿顏卻把他們所表現出的震驚都看在了眼裡,並在之後轉述給了岑鯨聽。
那時元文柏發現岑鯨並非是外甥女找來欺騙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