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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還是看走了眼,若說皇后是牡丹,那本宮就是海棠,就算當花,本宮也是花中的貴妃娘娘。」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laurel的手榴彈和地雷,麼麼噠。
感謝青竹與白鹿的地雷,麼麼噠。
感謝祖先保佑退休金的地雷,麼麼噠。
感謝祖先保佑退休金、沒得追求的夏目、29541354、篔簹、浮世妍清歡、夢也遲遲、青竹與白鹿、這坑那麼深那麼黑、名字太短容易被忽略、紀元灌溉的營養液,比心。
第34章
葉可可出德壽宮的時候,看到高牆腳下抽出了一根新枝。跟高大的宮牆相比,那跟枝子小小的、細細的,頑強地從泥縫中鑽出,對著微風與日光抖著橢圓形的新葉。
這是一株小小的、新生的……連翹。
少女戳了戳跟在後面的秦曄,後者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眼睛眯了一下,轉身進屋。沒過多久,就見他拿著花鏟和一包藥渣出來,三下五除二置了新生的小樹苗於死地,然後熟練地把藥渣埋了進去。
「藥渣能夠防止草木發芽?」葉可可一臉好奇。
「不,」秦曄答道,「但能嚇唬它。」
也這麼缺過德的葉可可看著他熟練地動作,只想誇一句「少俠好身手」。
二人正處理著「不速之客」呢,就聽到遠處的街上傳來了一陣喧鬧,偶爾還夾雜著清脆的鈴音。
「要看嗎?」秦曄見少女張望,用花鏟將入坑填平,像是怕她聽不明白,又補充了一句,「法會。」
太(祖)以孝治天下,對寒衣、清明這等祭祖之日極為看重,加上這二節與上巳節總是連在一起,便有一種祭祀先祖方能上達天聽的感覺。
因此,自建朝起,大夏便有了清明節後舉行法會的傳統。
這法會以「祭天」為名,由時任君王親自主持,祭祀隊伍則從京城的正門出發,沿著大街繞城一圈,最終抵達皇宮,以示驅鬼避疫、祈福去邪之意。
要說法會,葉可可當然是想去看的。雖說爹孃平日並不禁她出門,但類似一年一次的慶典,就像是新年時的鞭炮,錯過了總會覺得少了點什麼。
見她點頭,秦曄回屋放了花鏟,帶著少女拐進了主街。法會應當是正午過後便開始了,此時街上已人頭攢動,在男女老少的歡呼聲中,一支略顯詭異的隊伍正伴著樂聲走來。
打頭的人穿著金色的法衣,頭戴銅製的猙獰面具,頭上綴著五顏六色的羽毛,手中拿著一隻銅鈴,而在他周圍,各有佩戴銅面者數數人,有的赤(裸)著上身,有的戴著獸耳獸尾,隨著樂曲圍著領頭人不停舞動。
他們站在一輛用木頭與絹布搭成的車上,被數百同樣佩戴面具的人簇擁,隊伍浩浩蕩蕩,長得像是沒有盡頭。
葉可可的身高向來不夠在人群中達成「鶴立雞群」的效果,但今年她身畔跟了個誰都惹不起的「煞神」,竟在擁擠的人群中清出了一小塊空地。
她還是第一次這般近地看法會。
那些怪模怪樣的法器、似笑非笑的面具在清晰的視野裡異常邪異,看久了甚至會有一種頭暈目眩的錯覺。不過也正因看得分明,她才能發現祭祀隊伍裡的每個人都留著光頭,頭頂還有戒疤,就像是……
「招提寺的和尚。」心有靈犀一般,秦曄說出了答案。
和尚在跳儺戲。
葉可可瞧著眼前光怪陸離的場景,只覺得現實比戲曲還要荒誕不經。
領頭僧人手中的銅鈴響起,荒腔走板的調子換了一曲,車上的僧人也跟著換了姿勢,演起了一幕幕新的戲碼。
少女瞧了一會兒,便認出那是《于吉授經》。
這是一個有點邪門的故事。
北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