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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衍能聽了,說:“本王也是如此考慮,但,大單于不會輕易將休屠王及渾邪王所部調離原地,前來馳援我部。”忽布說:“大王怎知大單于不會調休屠王和渾邪王來?”說完,滿眼疑惑地看著呼衍能。忽然身邊有人說:“大單于意在停兵罷戰,休養生息,再說,左賢王古來自成一系,開拓防守駐牧地乃職責所在。倘若開此先例,右賢王另有異議的話,必然導致矛盾。以頭曼大單于之心性,此事難以做到。”
忽布回頭一看,見是本部的右谷蠡王圖甲胡拉。圖甲胡拉又繼續說:“臣下倒是有一策。”呼衍能一聽,便說:“左谷蠡王快說。”圖甲胡拉說:“若要對抗東胡,最好是請大單于親自率兵前來,這樣一來,與東胡之戰,便是我全匈奴之大事了,可減輕我部壓力,也可趁此機會,與東胡決一雌雄。”說完,圖甲胡拉麵向呼衍能,眼中之光,有一種被期許的渴望。
忽布又介面說:“左谷蠡王說的極是,但以在下之見,永絕後患,恐是不符合實際。東胡遷徙西域比我匈奴還早,根基深厚,民眾甚多。臣以為,眼下緊要之事,便是如何防守拒敵,保我既有疆域。”圖甲胡拉聽了,反駁說:“中原人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左谷蠡王說的未免消極了些吧?”忽布轉身直面圖甲胡拉說:“中原人也說:‘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眼前的問題不解決,何以遠慮?”左賢王呼衍能見兩位谷蠡王爭執起來,開口說:“兩位谷蠡王說的都有道理,眼下不是爭執誰對誰錯,而是要商定一個切實可行的對敵之策。”
兩人見呼衍能如此一說,便都住口,站在了兩邊。這時候,左大將軍阿里木盔說:“我部人馬,東胡一清二楚,這樣一來,被動在我,臣以為,可以效燕國秦開對我匈奴之計,令族眾散漫於野,迅速遷徙,再著令各部將帥,千餘人為一隊,時常縱馬馳騁,騷亂邊界一帶。如此,便使得東胡起疑,不知我部兵眾實數,豈不有恐嚇和阻止之用?”
呼衍能聽了,心裡覺得阿里木盔的計策可行,對緩解眼下左賢王部兵少將寡,不可正面對敵,有一定迷惑作用。但此計只可哄騙一時,時間稍長,必定露出破綻。右大都尉古力木其說:“眼下,東胡強賊氣勢正盛,臣以為,我部應避其鋒芒,我部後撤至遼東郡碣石一帶,從察布草原讓出一條缺口,如此一來,東胡便直接面對秦國,秦雖內亂,無力護邊,但以東胡之蠻劣,定會覬覦東土,舉兵東進,讓其與秦國正面對敵,我部坐山觀虎鬥,豈不妙哉?”
眾將帥聽了,這也是一條計策,呼衍能覺得,古力木其的想法與自己不謀而合,心裡忍不住一陣高興。便開口說:“本王以為,古力木其此計可行,既著眼眼下,又顧慮長遠,若東胡果真從察布草原向東,我部便據其蜂腰,進退自如,休養生息,韜光養晦,能戰時則驅兵作戰,不能戰則撤,來去自由,豈不更好?”
呼衍能這麼一說,大家也都以為有道理,紛紛點頭稱是。
就在此時,一個守衛慌忙跑進來,大聲喊道:“報告大王,東胡大單于嘰哩谷提率兵向東而來。”呼衍能聞聽,眼睛大睜,急忙起身,盯著守衛問道:“有多少人馬?”守衛說:“只見黑壓壓的一片,少數也有十萬。”呼衍能聽了,低頭沉吟道:“東胡強賊,聞風而動,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左谷蠡王忽布站出來說:“臣下願帶所部,前往迎敵。”
呼衍能說:“左谷蠡王忠勇可嘉,然你部部族三萬將士,怎可與十萬之眾的東胡大軍對壘?”右大都尉古力木其也站出來說:“臣下願帶所部,同左谷蠡王一同前往迎敵。”呼衍能看了看古力木其,搖了搖頭。眾將見呼衍能一副為難的樣子,都呼啦啦地站起來說:“臣等願帶所部,並谷蠡王一併前往迎敵,誓與東胡強賊血戰到底。”
呼衍能看了看,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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