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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兵，但為震懾東西強賊，還需以攻為守，時時派些人馬，前往隴西和河岸，騷擾擄掠，但不可與之戀戰。這樣一來，可使敵方摸不清虛實，不敢冒然來犯。”拉祜共聽了，微微點頭，又對其他人說，各位王侯還有何高見。左大將古力馬說：“古來用兵，兵力第一，糧草先行，臣以為，我部應效仿左賢王部，開墾田地，築造城池，用以屯糧，也可將工匠等遷入城中，以集中約束，提高速度。”

右大將股拉姆齊也說：“谷蠡王和大將軍說的都是上上之策，臣以為，這兩項可作為我部長期之策，一邊大力發展人口畜牧，打製兵器；一邊前往邊境騷擾，使強賊不著虛實。”聽股拉姆齊說完，其他人也都表示同意，最後，眼睛一起朝向拉祜共。拉祜共站起來，哈哈大笑道：“有此等將帥，我拉祜共有幸，匈奴有幸。”

眾將帥正要謝恩，拉祜共又說：“大都尉以上王侯，賞金銀各500斤；千戶和百戶賞金銀各一百斤。自今日起，凡擄掠獲得，均為各部所有，不再上繳右賢王庭。”眾將帥聽了，自是欣喜不已，齊聲對拉祜共說：“大王隆恩，臣等必效死命。”拉祜共聽了，又道：“本王誓與眾位同進退，共存亡，然我匈奴西遷以來，泱泱數百年，由弱到強，由小到大，忠勇之士，厥功甚偉，今暫且無大戰，正是我休養生息，壯大發展之時機，願大家齊心協力，振我匈奴。本王在這裡向大家致謝。”說完，又起身，向眾將帥躬身。眾將帥見了，臉色惶恐而激越，又齊聲說：“屬下等願肝腦塗地，報效大王知遇之恩。”

拉祜共深知，相對於左賢王呼衍能，他這裡形勢更為嚴峻一些，西邊月氏新勝，必然領兵進犯，林胡雖然兵將弱小，但大單于拉奧裡為人極其狡詐。最重要的是，右賢王部地處荒寒，人馬不興，增長緩慢。而焉支山一帶，乃是上好的繁衍生息之地，若可奪之，必然會使匈奴如虎添翼，大為振興。

但以拉祜共現在的人口和兵力，恐怕是難以辦到的。幾天來，眾將帥觀行察言，都以為拉祜共是一個雄心勃勃的人，對部眾獎賞之多，前所未有，心機之深，在歷任右賢王中也極少見。私下裡，眾將帥議論紛紛，都對拉祜共行事方式和治理策略佩服有加。左大將軍古力馬、左大都尉古古拉木等人常對屬下說：“這正所謂眾將服，全軍服，一令通行，一呼百應。”

3

左賢王呼衍能回到駐牧地後，坐在大帳之內，想起此次貴人大會所商議的一些事情，意見幾乎一邊倒，頭曼單于的威望空前提高。究根問源，這都源於篤布臺和沃裡克的失敗，倘若篤布臺和沃裡克一舉獲勝，擊潰月氏，情況會由此逆轉。而現在，拉祜共出任右賢王，面對月氏和林胡，壓力自然不小，自己面前雖只有東胡一支強敵，但與東胡相比，兵力尚不足六萬，倘若有控弦之士三十萬的東胡大舉東進，僅憑自己所部，恐難以抵抗。

如此一來，自己左賢王之位不保，所部也會受重創，駐牧地必然會東遷數千裡。呼衍能想，倘若東胡進犯，不可硬敵，最好的辦法是撤出察布草原，向西遷徙。想到這裡，呼衍能命人通知各部將帥，趕到左賢王庭議事。

正在這時，有女奴送來晚餐，有生肉，也有烤肉，並一些梨子、山楂、堅果之類的水果。呼衍能抓起一塊生肉，放在嘴裡，大口嚼咬，鮮血的血汁滴在羊毛氈子上，像是連串的紅瑪瑙。

傍晚，各部將帥都到了，齊聚呼衍能大帳。坐定之後，呼衍能說：“今日緊急召集大家，是為我部生存安危，不知各位王侯有何意見？”左谷蠡王忽布開口說：“大王所慮，也是我等所憂，今強胡兇猛，作勢待發，匈胡之戰，不可避免，然我部兵少將寡，恐不是東胡之敵手。臣以為，大王可向單于稟告，請休屠王、渾邪王所部分駐於烏拉山和蒙克其草原，與我部互為犄角，如此，諒東胡也不敢冒然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