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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情況。在國外大城市,無論工作壓力多麼大,他也要安排時間逛書店,看畫廊,聽音樂會。在繪畫方面,他愛印象派,喜歡莫奈和畢沙羅。在雕刻方面,他最喜歡的是羅丹。莉蓮·霍索恩一次對朋友講,在巴黎羅丹雕塑館的花園裡,她見過丈夫在“加萊義民”
前一言不發地站了十五分鐘,大部分時間裡凝視的眼中含著淚。
在音樂方面,他愛好莫扎特。他彈得一手好鋼琴,儘管還稱不上十分出色。在他外出旅行時,他喜歡住帶鋼琴的套間,偶爾彈上一段莫扎特的作品,比如說A大調第十一鋼琴奏鳴曲——那深沉而明朗的“行板”,那加快了的“小步舞曲”和最後那歡樂的“土耳其迴旋曲”。這樣的彈奏可以使他在一天的勞累後仍情緒昂揚。
住帶鋼琴的套間往往租金很貴,但事實是在這些事情上他自己掏錢。他花得起。薩姆自己很有錢,擁有費爾丁·羅思的大宗股票,這是從他母親那裡繼承來的,他母親去世時他還很年輕。
他母親姓羅思,薩姆是費爾丁和羅思兩個家族中最後一個參與管理公司的人。他事業上的成就並不因為他家庭的關係,這種關係即使有影響也不大,尤其在他接近於最高領導時更不起作用。薩姆達到這一步是他能力強,為人正派。這事實是大家公認的。
在家裡,薩姆和莉蓮的婚姻美滿。兩人都寵愛朱麗葉。她已經十五歲了,儘管父母都寵著,孩子顯然沒被慣壞。
在體育方面,他念大學時是長跑運動員,至今每星期有幾天早晨都要跑跑步。他很熱中於打網球,打得頗不錯,不過他的技巧趕不上他熱中的程度。
他在網球場上最拿手的一招是網前的兇狠扣殺,因此是很受歡迎的雙打夥伴。
在他所有體育運動和腦力消遣的業餘愛好之中,駕於一切之上的是這樣的事實:薩姆·霍索恩是個英國迷。
就他記憶所及,他一向喜歡到英國去,他對英國的多數事物——傳統、語言、教育、幽默、風格、君主制、倫敦、農村、第一流的汽車等等——都覺得可愛可親。跟他這最後一項愛好相一致,他擁有一輛羅爾斯·本特利,每天開著這輛華麗的銀灰色轎車上班。
另一受薩姆·霍索恩高度評價的就是英倫三島——不光是英格蘭——的科學。正是這信念,使他在當上費爾丁·羅思總經理頭幾個月時就提出一項大膽的建議。
在送交董事會的一封密信中,他指出了一些令人不快的明顯事實。
“在藥物的研究和生產上——這是我們的raisond′tre(法語:存在的理由。譯者注)——我們公司正處在毫無成就、令人沮喪的時期,這時期拖得過長,現已大大超過我們這一行一般的‘暫時平穩階段’了。我們的最近一次重大突破是羅特洛黴素,距今已快十五年了。從那以後,與我們競爭的那些廠家已製成幾種重要的新藥,而我們只有不太重要的新藥問世。目前也看不到有驚人發明的前景。
“所有這些對我們公司的聲譽和士氣都有不良影響,對財政的影響也同樣不佳。這就是去年紅利減少的原因,從而導致股票價值暴跌,至今我們公司的股票仍不受投資者歡迎。
“我們在內部已開始勒緊褲帶,但這還不夠。兩三年內,如果我們對未來提不出積極而強有力的計劃,我們將面臨非常嚴重的財政危機。”
薩姆在信裡沒有提的是,他的因與董事會對抗而被解職的前任總經理兼總裁曾經在領導層奉行一種“任其自流”的政策;大多就由於這種政策,費爾丁·羅思製藥公司才落到目前這種可悲的境地。
薩姆沒提到這一點,在為他的建議做好準備後,他就說下去了。
“我堅決、懇切地建議,”他寫道,“我們在英國設立一個費爾丁·羅思研究所,這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