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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走在尼古拉·普蘭後面,羅貝爾·布里凱又走在他們後面。
大家都走上通往一個拱廊的露天樓梯。
羅貝爾·布里凱跟其也人一樣走上樓梯,一邊低聲自語:
“可是那個年輕侍從呢,那個鬼年輕侍從到哪兒去啦?”
十一 又是天主教聯盟
當羅貝爾·布里凱裝著一副很得體的陰謀家的樣子,跟著大家走上樓梯的時候,他看見尼古拉·普蘭跟幾個神秘的同事講了幾句話以後,在拱廊的門口等著。
“準是在等我。”布里凱暗自說。
果然,他正要跨過那令人生畏的門檻的當口。市政廳副長官攔住了這位新朋友。
“請您別見怪。”他對布里凱說;“我們的朋點大多不認識您,他們希望先了解您的情況以後再讓您參加會議。”
“那當然,”布里凱說,“您知道,我生性謹慎,已經估計到會有這種異議的。”
“我瞭解您,”普蘭說,“您這人真是樣樣都好。”
“那我就告退了,”布里凱繼續說,“能在一個晚上見到這麼多位天主教聯盟的忠實捍衛者,我感到非常榮幸。”
“要我送您嗎?”普蘭說。
“不,謝謝,不用了。”
“我這麼說是因為您出門的時候可能會有麻煩;不過,另一方面嘛,大家又正在等我。”
“你們沒有出門的口令嗎?尼古拉師傅,在這一點上我看不像您的為人;這未免太不謹慎了。”
“當然有。”
“好,請您告訴我吧。”
“可也是,既然您進來了……”
“我倆又是朋友。”
“好吧;您只要說‘巴馬和洛林’。”
“看門人就會給我開門了?”
“立刻就會給您開門。”
“很好,謝謝。您忙您的吧,我也回去忙我的事。”
尼古拉·普蘭跟他的夥伴分手,去找他的同事們去了。
布里凱走了幾步,彷彿是要下樓到庭院去似的,但走到樓梯的第一級踏步時,他停住腳步,對周圍環境細細觀察起來。
觀察的結果是拱廊跟外牆平行地延伸過去,並且有一個披簷遮住這堵牆。顯而易見,這個拱廊一直通向底下的一個什麼大廳——適宜於舉行使布里凱沒有被接納的榮幸的這種會議的大廳。
使這個猜測進一步得到肯定,而且很快就變得確實無疑的證據,是他看見有燈光從這堵牆上一扇加鐵柵欄的窗子露出來,窗子前面遮著漏斗形的水罩,就像今天在監獄或者修道院的窗子上加的那種,目的是使外面望不見裡面,裡面也望不見外面,但能透空氣,還能望見天空。
布里凱心想這扇窗子準是會議廳的,要是能走到窗前,那位置對觀察是很何利的,而且在這個觀察哨上也容易同時看到四面發生的情況。
難就難在怎樣到達窗前,而且在那兒佔定位置以後不被人發覺。
布里凱朝四下裡看看。
在庭院裡,年輕侍從們牽著馬。兵士們荷著長戟,看門人拿著鑰匙;總之,每個人都很警惕,保持著敏銳的感覺。
幸好,庭院很大,夜色又很濃。
而且,年輕侍從和兵士看到那些親信消失在拱廊上以後,就什麼也不管了,看門人知道門已經關得好好的,沒有口令誰也出不去,就一門心思地端整床鋪,並照管那在爐火上暖著的滿滿一壺加香料的紅酒。
好奇心理的激勵因素是跟任何奔放的熱情中的激勵因素一樣強有力的。這種一探究竟的慾望是如此強烈,它曾經吞噬過不止一個好奇者的生命。
布里凱這時候已經瞭解到太多的情況,他不可能不希望把他了解的情況補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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