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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久九的鼻尖紅紅的，剛才匆匆忙忙趕過來的時候。她的頭髮被風吹的凌亂。

整個人看上去毛絨絨的，眼眶裡的眼淚隨時就要掉下來了。

&ldo;那她有沒有跟你說過她去哪裡了？&rdo;

護士小姐姐搖了搖頭。

顧久九輕聲跟她說了聲：&ldo;嗯，謝謝。&rdo;然後轉過身拎起了病房裡丟下的東西。

顧久九就這麼拎著包，一步一步地醫院走了回去。一路上她拿著手機給程小姐打電話，只能聽到：&ldo;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rdo;

到了宿舍，顧久九從包裡掏鑰匙開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凍僵了。鑰匙沒拿住，掉在地上。撿起來卻怎麼也插不|進去。

開了門，顧久九把包隨意扔在地上。開啟空調，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坐在沙發上等著身體漸漸回暖。

她安靜地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樣。

終於，室內出了一點聲音。她的手機來電鈴聲響了。

顧久九從包裡把手機掏出來。程小姐打來地。她按下接聽鍵的時候，手指傳來一陣疼痛。

她的聲音像是被外面的雪凍住一樣。冷冷的，像雪花簌簌下落。

&ldo;餵。&rdo;

&ldo;我這邊有點急事。所以提前出院了。&rdo;

&ldo;嗯。那你自己注意身體。&rdo;顧久九輕輕地點頭。

&ldo;好。我剛才在飛機上，沒有開手機。你給我打了很多個電話。&rdo;程小姐那邊地聽筒裡傳來了許多人的聲音，各種口音的英語夾雜在一起。

&ldo;剛才我是想問你在哪裡。&rdo;

&ldo;紐約。&rdo;程小姐停頓了一下，然後電話裡傳來了一句。&ldo;抱歉。&rdo;

&ldo;你什麼時候回來。&rdo;顧久九手裡握著水杯，也還是很冷。

&ldo;具體時間我也沒法確定。&rdo;

&ldo;要我幫你請假嗎？&rdo;

&ldo;學校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rdo;

&ldo;嗯。你剛回來就又坐飛機回去應該很辛苦，好好休息。之後儘量別再這麼來回跑了。&rdo;

顧久九的意思是可以掛電話了。程小姐這麼聰明，應該能明白她的意思。

程小姐卻說：&ldo;我答應過你，開學會回去看你。&rdo;

顧久九輕輕地笑。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ldo;那你早點回來，我還有好多的話想說給你聽。&rdo;

&ldo;好。&rdo;

接下來的開學第一個星期裡，程小姐那邊都是杳無音信。而顧久九的生活還在按部就班的繼續。

星期五的時候系裡面頒發上學期考試成績前十名的獎金。在開學典禮會場裡。

叫到了顧久九的名字。她上臺領獎，接過了獎金紅包還有獎狀之後。合影。

走下臺的時候顧久九突然在會場後門的位置看到了一個人。赫然就是上次在美國遇到的程老爺子。

沒想到他真的過來了。

程老爺子對著她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出聲驚擾其他人。顧久九點點頭。回到座位上坐下。

沒過一會兒頒獎就結束了。

顧久九轉過頭一看，程老爺子居然還在。他就在最後一排坐著。

顧久九這個馬屁精怎麼可能錯過這個機會，主動走過去跟老爺子打了聲招呼。

&ldo;程爺爺好。&rdo;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的手被開水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