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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對峙著，天空開始飄雪。

半晌：&ldo;我沒事。回去吧。&rdo;

顧久九的咽喉深處湧上來一股子壓抑的難受，她動了動嗓子，忍著眼淚。說了句：&ldo;好。&rdo;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回到寢室之後。程小姐又對著acbook開始處理她的事情。顧久九默不作聲地拎著包關上門走了出去。

程小姐的目光在那扇關了的門上停了一會兒。然後她對著那邊的時裝小姐說，&ldo;繼續吧。&rdo;

時裝小姐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ldo;實際上，你知道的，現在的情況很糟糕。&rdo;

&ldo;艾琳，從我決心做這一行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做好了隨時面臨這種情況的準備，沒有人能一帆風順地在這條路上走下去。&rdo;

&ldo;所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現在進退兩難。如果這次的危機解決不了，這次等待著我們的就是破產。&rdo;

螢幕對面的艾琳，她滿面愁容。

程小姐對著她說，&ldo;你知道危機這個詞，它用中文解釋，就是危險和機遇。危險的產生往往伴隨著更大的機遇。現在需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保持冷靜。&rdo;

艾琳笑了笑，&ldo;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do;

&ldo;就這樣。我有點累了。&rdo;程小姐合上了acbook。

程小姐去臥室洗了個澡。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喝進去索然無味。

她躺在床上剛閉上眼睛。開門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來。顧久九回來了。

她看客廳沒有人，就拎著的一袋子藥還有餛飩去了臥室。果然程小姐躺在床上。

她揉了揉自己有些亂的頭髮。

今天顧久九也非常累。從家拖著行李坐車過來，做了半天清潔。下午還出去走了一公里回來。現在又跑了一個來回去給程小姐買藥。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累的時候，所以才有了不想說話的人。

&ldo;你先吃點東西，然後把藥吃了。藥盒上寫了服用的劑量。我去洗澡。&rdo;

顧久九開啟了自己的行李箱，從裡面拿衣服的時候她看到了之前自己拿回去的那件浴袍。在來之前已經清洗乾淨了。

開啟衣櫃，她把疊好的浴袍放回了原位。就像她從來沒動過一樣。

直到熱水沖頭頂上澆下來的那一刻，那種熱度才讓顧久九覺得放鬆。她閉上眼睛，水從她的臉上劃過，她看起來像是在哭。

在顧久九的記憶裡，這個冬天又幹又冷。她的眼眶紅紅的，又幹又澀。下午把眼淚忍住了之後，晚上再也哭不出來了。

她的心像是窗外那片雪地裡荒蕪寂寥的雪，不停地散落，下墜。落在地上，化開。凝霜。

她所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任由自己的情緒泛濫，毫不剋制。

顧久九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她身上穿著之前在家裡穿著的毛絨睡衣。她的臉頰紅撲撲的，像是一隻反季節被放在恆溫箱裡的漂亮蘋果。

程小姐還沒睡下。桌子上的藥已經拆開了。看樣子她已經吃下了。

顧久九那雙濕漉漉地眼睛看著她，輕聲問道，&ldo;你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rdo;

她的聲音軟糯清甜，輕輕說話的時候就像是溫柔二月風吹拂過面。

程小姐搖了搖頭。

顧久九點點頭，&ldo;那你早點休息。&rdo;說著，她關了燈。

一個人坐在客廳，在一片黑暗中，靜靜地擦著自己的頭髮。儘量不弄出一點聲音。

如果是出於獲取安全感的目的，毫不剋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