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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從小胎穿到這個世界的, 如今已經有了十五個年頭,小時候她還以為自己是活在一個夢裡, 不過這麼多年在這個世界風風雨雨一路走來, 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也願意以一種新的生活方式安穩度過餘生。直到有一天, 她偶然看到了方弛遠編纂的一系列算學書, 裡面的知識點不知為何,總讓她有著莫名的熟悉感。
「你平常就喜歡在我面前說一些奇奇怪怪亂七八糟的話。」青年笑看了錢婉兒一眼道:「我因為聽多了也就見怪不怪,可是你看方弛遠剛才的表現,平平靜靜,波瀾不驚,這難道不奇怪?」
「對啊!」錢婉兒恍然大悟,「石頭疙瘩,沒想到你也挺聰明的嘛!剛才我說到了爾康,他都不問我爾康是誰的……」
「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方弛遠年紀輕輕能考中榜眼,想必自有不同常人之處,心性想法都遠超一般人,這也許是因為他這個人沉得住氣,心裡有疑惑只是沒講出來罷了。」
青年靜了靜又轉移話題道:「你說從方弛遠的算學書上能猜出來他是你們那個地方的人,我想他對你造出來的那些小玩意也是清楚的,他若不是也就罷了,他若是,以後想知道他怕是會更難了。」
聽了青年的話,錢婉兒一邊生氣一邊道:「管那麼多做什麼?他若是我老鄉,我去問他,他還能誆我!套他兩句話,百分百問的清楚,偏你要把芝麻大小的事弄得那麼複雜!」雖面上表現的生氣不甘,但她內心卻轉了幾個彎,她維持著表情裝著不經意的樣子掃了一眼青年,心中微微嘆息錯過這次機會之中又決定過段時間再去找方弛遠探探底。
青年對錢婉兒的表現彷彿未有所覺,看到她又一次炸毛,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抿唇笑了笑,看著方弛遠先前離去的方向,眼神愈發深邃。
另一邊,方弛遠領著石書石雲回到家,院子裡靜悄悄的,明明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卻連方弛星也不在院子裡。
「今天倒是怪了。」方弛遠笑笑:「星兒那丫頭這幾天被拘著不能出門,往常天天是要來這樹下逗趣的,今天倒是不見她出來。」
聽了方弛遠的話,石書石雲兩人忙四處看了看才笑呵呵的回應道:「我說今天回來怎麼感覺怪怪的,原來是沒看到小姐啊。」
方弛遠聽後沒說話,只以為方弛星是得到了什麼小玩意在自己屋裡玩,就徑直去了方父母住的地方。
方父母住的屋子是家裡最寬敞明亮的主屋,平常兩人無事就會在門前坐著,方喜雲會自己一個人泡壺茶看點閒書,趙春青就無事可做,有時候和宅裡的婆子們一起說些閒話,有事也會和小廝一起出去採買,只是最近因為血泥偶事件,她倒是很少出門了。
方弛遠還沒進屋,就聽到裡面趙春青爽朗的大笑聲,聲音甚是愉悅,方弛遠不禁微笑著走了進去道:「娘是遇到了什麼吉慶的事了,笑的這麼開心?」
看到方弛遠,趙春青道:「我說你這孩子也是,風大夫來京城這麼久了,你知道他在哪也不告訴我們一聲,還得風大夫自己找過來,都是一個村裡出來的人,在京裡以後得常走動走動才是!」
趙春青說完,看到方弛遠站著不動,立馬又道:「愣著幹什麼,風大夫認不得了?還不快來坐。」
屋裡的座子上,風大夫正一臉笑意的看著方弛遠,在他旁邊趙春青三人正笑呵呵的坐著,桌子上擺了一些果點,看樣子之前幾人正一邊吃一邊說話。
「哦!」方弛遠緩過神連忙應了一聲,然後一邊靠近幾人一邊看著幾人道:「剛才只是突然看見風大夫一時間有些愣神,來京這麼長時間和風大夫也沒有聯絡過,所以才有些意外。」
然後他又看向風大夫說:「今天我也恰巧路過了回春堂,還進去看了看,不曾想沒有遇到風大夫還有些惋惜,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