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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石雲都快把牛肉吃完後,錢婉兒才好像忽然發覺方弛遠一樣道:「剛才沒看出來,您是今年新科榜樣方弛遠吧!」
方弛遠心裡有些好笑,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道:「嗯,是我。」
「久仰,久仰。」錢婉兒十分豪氣的端起自己的茶碗道:「從初見方兄就覺得兄儀表堂堂,氣質不凡,未曾想竟是今年的新科榜眼,我敬方兄一……碗!」
方弛遠也端起了茶杯,正想看看她想出什麼鬼點子的時候,邊上又有一青年走了過來喊到:「婉兒,怎麼一會不見,你就跑到這樓下來了?」
「婉兒?」方弛遠裝作不解的看向錢婉兒。
「嗯,是晚上的晚,爾康的爾!意思就是,嗯~,是美好的意思,呵呵」錢婉兒說完又乾笑了兩聲,完全沒發現方弛遠聽到爾康時一瞬間的震驚。
方弛遠跟著笑了兩聲,端起茶碗掩飾著喝了一口,才對著來人道:「兄竟來尋晚爾,想必有事,在下也有些事情,就把位置讓給你們吧!」
「不必。」男子笑笑,然後靠近錢婉兒坐下道:「我觀兄弟也是個趣人,不妨一起聊聊?」
「觀我是個趣人?」方弛遠眉頭微皺,一時在心裡想了很多,是發現我看出錢婉兒是女子了?還是其他?從一開始看見這個男子的時候,方弛遠就覺得這個人非同一般,不說他周身帶給人的一種無形威壓,單是他能與石書石雲兩個下人坐在一桌的氣度,在古代這種階級森嚴的地方就很讓人驚訝了。
「兄若不棄,自然願意與兄聊聊。」
幾人做好,石雲識時務的拉著石書站到了一旁,男子也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先飲了一口茶才道:「看兄弟也不像是缺銀子的人,怎麼來到二樓這人多嘴雜的地方飲茶了?」
方弛遠聽後,看了看錢婉兒試探性的道:「我從小生在鄉下,見多了人口買賣妻離子散的事情,就連我自己,小時候也差點被賣去做了奴隸,如今我科舉做了官,時常會想起小時候的艱辛,覺得我與這些人並無不同,生而平等,自然能融入到他們當中去,不會覺得這裡吵鬧。」
方弛遠的話讓男子眉頭一皺,倒是錢婉兒像是看到了知音一樣道:「你也覺得人生來就應該平等對不對?我就時常給這個石頭疙瘩說,他還總說我一派胡言!」
錢婉兒說完,方弛遠突然覺得自己初來京城時心裡的很多問題都得到了答案。怪不得他會覺得石牆上的花紋像是現代工藝品,怪不得他會覺得這裡的經營模式像現代的百貨市場,怪不得……原來一切都是因為有一個和他一樣的現代人,在操縱著這一切。
不過方弛遠還有一點沒有搞清楚,像國安商行這麼大的利潤,他不相信靠著錢婉兒的父親能保的住,除非這個錢婉兒有更大的靠山。
想到這裡,方弛遠又朝著男子看了一眼,心裡好像有了答案。
「人生來就應該平等?」方弛遠裝作驚訝的樣子道:「我只是覺得我和這些平民沒什麼兩樣,因為我的父母兄弟都是平民,我也曾是平民,但怎麼能讓所有人都生來一樣呢?照你這樣說,三皇五帝不也和我們沒什麼區別了嗎?」
「好吧。」錢婉兒皺眉,興致不高的嘆了口氣道:「你們就是不懂。」
方弛遠乾笑了兩聲,男子又道:「聽聞方榜眼在算學一途上有很高的見解,還被當今天子派去算賢堂主事,年紀輕輕當真厲害。」
方弛遠聽後也不接話,只道一句:「皇上厚愛罷了。」
「算賢堂如今修建於整個瓊朝,且不說算學在科舉中比重加大,單是算學堂每年的金錢數額都是一個天文數字,當真是一個皇上厚愛了。」
有人說聞弦聲而知雅意,但是方弛遠又覺得自己也許理解錯了,自己只是算賢堂一個小小的主事,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