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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就像是心臟突然被皮套縛緊,甚至快要滴出血來。
「我們大概是在哪裡見過。」
這句話哽在喉嚨中,從未說出口。
林語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對一個人,只看了第一眼就喜歡。
在此之前,他沒有對任何人、任何事動過心。
他曾經閱讀過一些文獻,有些對人類基因學研究的文獻曾經論證過&ldo;一見鍾情&rdo;的科學性,將其稱之為&ldo;基因選擇&rdo;。
他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重複著對這個人的讚美。
是掙不開的枷鎖,是一種折磨。
林語在靠近和遠離之間往復徘徊,直到洛新古在採訪中表示了自己已經有心上人,他才默默把這份傾慕放到了心底,準備埋藏一輩子。
一直被緊緊攥著的手腕上溫度一涼,他察覺洛新古鬆了手。林語抬頭看去,原來已經到了ct室門口。
&ldo;還有兩個人在排隊,我們等一會兒吧。&rdo;洛新古說。
腦中那點紛亂隨著手上觸感的消退轉淡,林語推了推眼鏡。
他還沒有天真到憑著「一見如故」這個詞就把自己放到人家心裡多高的位置。
畢竟洛新古的欣賞,和他的喜歡,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
從日盛醫院開藥回來服用一週後,林語咳嗽的情況有了明顯的緩解。
他再度繁忙起來,每天都在研究所加班到很晚,有時候甚至會住在研究所。而洛新古自從那天醫院陪診過後,再沒聯絡過他,也沒有去別墅。
林語有些失落地想,大概當日洛新古說的話全是禮貌客套。他們就像平面上的兩條線,在某個時間點有了些許交集,等到那個時間點過去,便會向著未來漸行漸遠。
當秋風掃走門前的最後一抹綠意,林語收到了來自北城故人的訊息。
那是他老師江淮左最讓人頭疼的博士生,他的師姐蘇夢,畢業後一直留在北城大學任教。
簡訊裡那些字囂張跋扈地羅列著。
「林語小子,你姐姐來海都啦!還不快點列隊迎接!」
林語盯著那行字,立刻撥出號碼打給蘇夢。
&ldo;餵?&rdo;那頭接起電話,聲音模糊,林語只聽得一串車笛聲、還有嘈雜人聲,幾乎完全把蘇夢的聲音蓋了過去。
&ldo;師姐,你到哪了?&rdo;
&ldo;海都機場,正要打車去你們研究所。&rdo;蘇夢說。
居然已經下飛機了?!
林語吃驚之餘趕緊穿上外套往樓下跑:&ldo;那我現在去單位,師姐你怎麼突然來海都?&rdo;
&ldo;嗨,還不是咱老師接了個難做的課題專案,跟院裡領導商量了一下,讓我來幫他的忙嘛,我會在這邊出差一到兩個月,專案做完再回去。&rdo;
&ldo;那我們見面聊。&rdo;
說完,林語麻利地掛了電話,小跑著往地鐵站趕路。
海都機場離研究所比他現在住的地方近,他還得倒兩趟地鐵,怕不是要讓蘇夢在門口等很久。想到這兒,林語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只可惜他平時缺乏鍛鍊,剛跑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地。
在距離地鐵站還有不到五十米的時候,他不得不停下來,雙手撐著膝蓋捂胸咳嗽。
&ldo;哧‐‐&rdo;
緊急剎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語直起身皺眉扭頭,只見一輛古鼎灰的轎車停在他身側,車身塗漆泛著漂亮的金屬質感。
車窗搖下,林語看清了車內露出的那張臉。
&ldo;林博士,這麼著急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