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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自停歇,崖頂也不再有別的異聲,認為偶然相值,不似被什惡物發現,有心侵襲,就此忽略過去,依舊附壁而行,朝前移去。這時崖頂吼嘯之聲越急,再如附壁前移,惟恐怪物跟蹤伏伺在盡頭轉角之處,狹路相逢,驟起發難。如停當地,不再前進,一則危石孤懸,後退一樣要防怪物侵襲;再延下去,捱到天色轉暮,暗夜沉冥,此處奇險境地,更無幸理。彼此相顧為難,毫無善策。
王謹平日謹慎,因事由自己而起,以前出山多少次,向不越眾上前。這次因同行是兩至交密友,又知趙霖為人剛毅,聽出有進無退,不合一時高興,自信貪功,頭一次領頭涉險,便把兩位良友一同引入危境,心中本就不安;再見朱人虎神色不善,似有嗔怪之意,越發愧悔交集。覺著前進固險,尚有活路,怪物嘯聲雖猛,看它踞崖怒嘯,不敢下來神氣,必是山中不經見的猛獸,並非精怪一流,憑著一身本領,估量還能應付一時。與其越挨形勢越糟,坐以待斃,轉不如當先前進,就被猛撲上來,也可拼個死活。只要能和它對敵些時,或是將它引開,三人合力,多厲害的惡物,至多不能除去,脫身當能有望。心念一動,立即站起,說:“眼前危機四伏,這等枯守,情勢只有更糟。還是由小弟向前開道,把這片危崖走完,腳踏實地就無險了。”
趙霖原和王謹一樣心計,本在心中盤算,聞言一想:“怪物如此怒吼不去,必是餓極,意欲搏人而噬,偏為危壁所阻,無法下來,雖然情急萬分,但它志在得人,決不至於據險下擊,將人打入壑底,此策非不可行。不過三人中,自己本領最高,又是長兄,一行表率,理應當先,方顯兄弟義氣。還有朱人虎本領較差,現已有些力乏,如再和先前一般走法,到了前面,怪物驟起發難,他這第二人定難應援,豈不誤事?”忙道:“我硬功稍好,又帶有特製兵刃暗器,還是改由我在前面當先,三弟為我接應,朱二弟斷後,我一到,不問能除此物與否,必能將其引開,那就無礙了。”說時,石下白煙依然一團團相繼冒起,與當頭煙幕凝合,色愈鮮明。怪獸也依然怒嘯不絕,狂風大作,山鳴谷應,轟轟之聲,震耳欲聾,彷彿千丈危壁均在搖撼,聲勢越發驚人。人語已為所斷,只可意會,聽不真切。三人都急於脫身,加以其勢不能退回,目光齊注前路,一個也未留意檢視來路。內中朱人虎本領雖差,耳朵卻尖,坐在松側,一任趙、王二人爭先,並未開口分心。當此悲風怒吼,惡獸厲嘯,一一片叫囂聲中,彷彿聽到遠遠有人喝喊之聲,匆匆未辨來路,再聽已聽不出。
王謹不等趙霖把話說完,早相好了地勢,仍用前法,攀蘿緣藤,貼著千尋削壁,往前移去。趙霖知王謹為人心性如一,說出便做,既已搶先,不能再阻,惟有趕緊隨上,以備接應。剛說得一聲:“二弟,你隨在我後面,與三弟打接應吧。”人才站起,王謹緣壁移行出去也只兩丈以內,猛瞥見石下面有一股粗約碗口的白氣,箭一般激射起來,照準王謹射去。趙霖眼快手疾,見狀大驚,知道不妙,良友關心,情急之下,一面忙喊:“三弟快躲!”也不問那白氣是什物,左手一揚,臂上倒垂著的七星軟抓帶起那三丈來長蛇筋製成的軟索,忙朝王謹抓去,以防受傷下落。同時右肩一低,連珠弩剛發出,隱聞身後人聲呼喊。這次趙。朱二人一同聽到,因俱忙著救人,未暇回顧。朱人虎一樣惶急,但較趙霖看得清楚,覺那白氣並非有質之物。所用飛鏢是由百鍊精鋼與真金合煉而成,薄如柳葉,形也相似,每套十二片,發出宛如一朵金蓮,散為金光花雨,上下翻飛,手法神妙,又勁又急,發必傷人,無法防禦。因製造繁難,甚是珍貴,也不捨無的放矢。雖未發動,同在患難,終是關心。風聲嘯聲,又復猛惡,匆促之間,也未回望。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石下白氣向上斜射,趙霖情急,抓、弩併發之際,猛又瞥見由嶺頂射下碧湛湛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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