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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功絕技騰蛇遊壁之法施展出來。那斜坡距離上面立處也有三丈多高,以三人的本領,縱往斜坡並不甚難,最難的是上面佈滿滑油油的蒼苔。王瑾開頭先是貼壁飄墜,下才丈許,忽將身子一偏,往側倒轉,改成頭下腳上,往斜刺裡一株小松游去。等一把抓住松根,再用前法,或左或右,朝那有松之處遊行過去。有沿途小松一擋,勢於自然略緩,不致降得太驟而滑落,卻又看不出一毫停頓神情。看過去活似一個大壁虎,遊行於絕壁之上,故意出沒躥逐於絕壁群松之間,姿態靈活,動作如飛礦晃眼工夫,便到斜坡上面一株半人多高的較大盤松之下停住。
王謹身子已早掉轉,先往四下看了看,斜騎著松根,朝上說道:“這片斜坡好似能夠通到前面主人所說的轉角平地上去,不過我拿不定。這裡蒼苔已生多年,也頗結實。小松、老藤,到處都有,與上所見不同,尋常人臼懸不任身於,如照大哥二哥的身法,只要將氣上提,便可無妨。小弟前行,姑妄試之如何?”趙霖雖和王謹從小一起,因他為人謙虛,從不矜誇,一味揹人下苦功,不似朱人虎,自恃天賦,得意驕滿。所以見他功候如此精純,竟出意外,喜慰之餘,不禁看了朱人虎一眼。聞言答道:“要去都去,你我弟兄,向共安危。這苔蘚我也試過,我三人足可附身。但路太長太陡,沿壁攀越,懸身而過,太險罷了。既然如此,前進總有法想,我們都下去吧。”說完,先把三人所帶隨身小包裹,照準王謹扔去。由王謹先行接住,然後招呼朱人虎下降。朱人虎雖覺著有點力乏,但天性好勝,不肯示弱,其勢不能獨留,只得鼓勇隨下。趙、朱二人先學王謹的樣,雙掌附壁,貼背滑落。子!了中途,再行翻身掉頭,往下游去。到了斜坡之上,先各尋了一株小松,將降勢緩住,一面歇息,一面觀察去路。見那斜坡直似一條長蛇,蜿蜒盤曲於崖壁之上,果然可通前面。因路太長,勢又過於朝下傾斜,加以苔滑不能立足,必須運用輕功,強提著氣,面朝裡,雙手附壁,覷準去路,橫移過去。人體甚重,苔蘚怎吃得住?休說失足鬆手,一個氣提不住,立即粉身碎骨,萬無幸理。三人雖是藝高膽大,遇此奇險,也由不得生了戒心。當即把衣包和隨身軟兵器整理停當,分別扎向背上。仍由王謹當先,趙霖隨朱人虎之後,往前面貼壁移去。
朱人虎平日起居舒適,隨眾出山,除和敵人動手而外,並未吃過什大苦。加以娶妻美豔,過於恩愛,不比趙、王二人武功精純,王謹更是童身,如何比得。這一相形見絀,未免愧忿。又見趙霖飛索軟抓業已解下,一頭緊繫腰間,再用左手二指緊夾抓柄,抓頭倒垂,附在手背之上,雖然一同滑行,目光卻不時註定自己身上,分明見己功力不濟,為恐失足,暗中防護。想起幼時一同習武,自己天分獨高,秀出群倫,只因習了兩樁絕技,便爾自滿,如今被人趕過,越想越不是意思。正在難受,三人已落到一片突石之上,同坐歇息。
人虎猛見石下冒起團團白煙,升出石上丈許,結為雲幕,心中奇怪。忽聽崖頂一聲呼哨,其音清越,迴音盪漾,響震空山。還未停歇,緊跟著又聽到一聲極洪厲的怪嘯,起自去路一面,相隔頗遠,彷彿由極深的谷底發出,似與先聽呼哨相應。時已申西之間,崖腰一帶光景更是明麗。三人常在蠻荒深山之中跋涉,見的事多,頭一聲事起倉促,未怎留意。知後一聲異嘯,不論蛇蟲鳥魯,定是一個猛惡的東西,絕不是什麼好相識。無奈懸身危壁之上,除了前進,走向青衫客所說山環平地,毫無辦法應付。
趙、王二人先頗驚疑,繼一想:“嘯聲雖甚猛烈,像是一種不經見的惡物,但是這片危壁形勢陡峭,其滑如油,稍長大一點的蛇蟒都難附身其上,猛獸之類更難立足;再者上下相隔這麼高,也沒法下來,這東西似非猛禽一類。反正暗器已各準備好,隨手可發,怕它何來?”又以嘯聲來處,相隔尚無,嘯完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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