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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珍貴補品年氏會不會用,便端看她自己了。
這日天氣好,敏儀邀了宋知歡、華姝與青莊來打牌,眾人在暖閣裡湊了一桌,青莊難得手氣好,連和幾把。
宋知歡笑吟吟看了她一眼,「果然身子好轉了,手氣也好起來了。」
青莊端起手邊的白瓷青花紋盞子抿了一口,聞言笑道:「你都手氣好了多少年了,我難得好了一回,就別酸我了。今兒就算我贏得多,還不是要請你們的?」
「這才是正經的。」敏儀便笑了,道:「這牌也玩不了多久了,又是換季裁衣發份例,我要忙起來了。」
宋知歡瞥了她一眼,輕哼一聲,「咱們府裡多少人呢,要湊一桌牌還不容易的?你不配我們了,我們把徽音拉上就是了!過兩年弘時娶媳婦了,愈發連華姝都不要了。就看她們做小輩的,還敢贏我們不成?」
「往素你贏的最多,今兒也是你的錢匣子裡堆得滿滿的,還來發起牢騷了?」敏儀抬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你就仗著弘皓還小吧!等著,有你被擠下牌桌的那一天。」
青莊笑吟吟道:「等弘皓也娶了媳婦,就讓修婉和她們一起玩了。姑嫂妯娌的,做嫂嫂還敢贏了小姑子不成?」
「咱家修婉就差成了佛了!還玩牌呢。」敏儀看她一眼,道:「你不知前日我過去,見知歡過的是什麼日子。修婉寧馨一邊一個,一面是比丘比丘尼,一面是真靜即為得道。看她煩的要命,寧馨入夥了,她又不敢和她發火。」
宋知歡無奈地哀嘆一聲,「可不是嗎,一個兩個都是小祖宗,生了氣就來我這兒鬧人。」說著,復又輕哼一聲,眉飛色舞起來:「且看著吧,是她們把我度化了,還是被我度化了!」
「你呀,多大人了,還跟她孩子置氣呢。」華姝看了她一眼,道:「我也是服你,這些年愣是一個都沒皈依,硬生生挺住了。」
宋知歡在這方面是半點不虛心,神采飛揚的樣子儼然頗為自得,「那是!他們唸叨我,我就『格』話本子,不是說『格物致知』嗎?我不求致知,只要別唯心了就事萬事大吉。」
眾人隨意念叨了兩句,華姝又道:「聽說暗香疏影閣那個懷相不大好,前兒見紅了?」
「沒有,不過下人間傳的罷了,倒也沒那麼嚴重。」敏儀對此似乎頗為瞭解,當即道:「不過是藉機邀寵撒嬌罷了,年氏這一胎如今雖然養穩當了,但害喜很嚴重。她小姑娘為咱們爺生兒育女,老夫少妾,自然更會撒嬌賣乖。說來——她的身子倒沒有所想的那麼差,想來也是為了討個喜歡才做了病美人兒的。」
「一樹梨花壓海棠啊——」宋知歡吟吟感嘆了一句,瞄了一眼牌桌,然後眼前一亮,抓起剛剛被放下的一張牌,又將自己的牌放倒,往那兒一併,道:「我胡了,清一色,給錢!」
「好容易手氣好兩把,又讓你贏去了。」青莊唉聲嘆氣,卻也數了錢給她。敏儀笑盈盈看著,「早說不包賠,青莊你非說沒意思,這下好了吧?」
倒也不是什麼大輸贏,桌上的人都不是在意這個的,宋知歡只是喜歡贏錢的勝利感,當即美滋滋地看了一眼錢匣子,道:「如今正是鱖魚肥的時候,明日都去我那裡吃,咱們吃鱖魚鍋子,再下些鮮菜豆腐,豈不是美事?若是再不吃鱖魚,只怕要過季了。」
敏儀點了點頭,「我也正想著這個呢,只是總沒個由透,你請了也好。」
一桌牌又起來,華姝和年氏素來是針尖對麥芒,她不喜年氏動不動放低身段來表示無辜的態度,對年氏院裡的事兒也頗為主意,只當個笑話聽。
此時說起話來,她就又想起一件事來,便道:「聽說前兒德妃娘娘賜下一罐阿膠當歸固元膏,年氏倒是當寶貝一樣,日日用著。」
「本是還過得去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