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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貝勒府倒是沒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但翼遙用的艱難,四貝勒和敏儀見著便不大歡喜,這兩個不歡喜,自然沒人冒頭說笑了。
宋知歡早上用過點心,此時倒不餓,端著一盞銀耳羹慢慢飲著,坐了一會兒,待用過漱口茶,四貝勒也坐不得了,還得往衙門去。
敏儀無奈,「爺折騰這一回,何苦來呢。」
「過來看看,求個心安罷了。」四貝勒叮囑了翼遙兩句,起身對著敏儀道。
目送著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宋知歡方才長長舒了口氣。
敏儀嗔道:「都多少年了,孩子都有一個,還是這個性子。」
宋知歡搖搖頭,「你不懂,一對著那張冷臉,我就心裡不安生。」
這是面對甲方爸爸留下的陰影。畢竟四貝勒那張冷臉實在太容易令人聯想到要求賊多脾氣還不好的甲方爸爸了。
宋知歡哀嘆一聲,只覺世人皆醉,我獨醒。
好疑惑,她方對翼遙道:「你好好在屋裡待著吧,午後阿孃讓你辛娘姑姑燉些紅杞□□雪耳羹送來,無論用不用的下,都給我喝了。」
「是。」翼遙見宋知歡如此,知道沒有轉圜的餘地,只能點頭應了。
宋知歡又正色道:「萬要好生上藥戒口,不然時候長了不好,就讓太醫給你開藥了。」
翼遙忙答應了,就差指天發誓保證。
宋知歡看的好笑,一面慢慢起身,對敏儀和青莊道:「我先回去了。這會子咱們貝勒爺走了,大概過會兒寧馨該來了,若問我,就說我先回去了。」
敏儀見她直打哈欠,就知道她是困了,便笑著答應了,道:「放心去吧。」又隨口道:「你們表姐妹兩個,各個躲爺跟躲災似的。」
這貝勒府裡的日子便在說笑中過去了,翼遙開始了正經上學的日子,和玉有一日沒一日的跟著她一起,到底身子不好,也沒催她。
四貝勒見翼遙的先生果然不錯,原本只預備讓翼遙隨他上兩三年的課打打基礎,滿了七歲後便行不得了。
但此時,倒想著多留兩年,等弘暉到了開蒙的年紀,也請這個先生上課。
宋知歡一日聽敏儀說起這個,便笑了,只道:「那位石先生的學識是不錯,教弘暉也是不差的。」
「開蒙是要緊的,也得在旁人開蒙的年紀前學習上半年,好歹有個基礎。不然入了尚書房,說是同齡的叔侄兄弟們一起開蒙,可哪個私底下沒學過什麼?若真半點不知道,反而惹人笑了。」敏儀慢慢道。
「所以我不耐煩這些事情。」宋知歡倚著倚枕手持扇子慢慢搖著,信手從桌上青瓷碟子上取了塊兒糕咬了一口,贊道:「這棗泥山藥糕的餡兒摻了少許的山楂,倒不甜膩,酸甜可口,令人止不住地胃口大開。」
敏儀笑了笑,道:「這口味是好,但也不要多用,等會兒便是午膳時候了,用多了怕積食。」
宋知歡慢慢點頭,「放心,我曉得。」
敏儀慢慢將手上一條絡子收在匣子裡,一面隨口道:「也快中秋了,府裡預備著過節的事兒,各府的節禮也要到了,又得預備回禮。本來也夠忙了,咱們府裡又添了另一件事。玉芍軒那邊也是快到了產期了,我也怕出什麼事兒,免不了格外注意著。到底咱們爺膝下空虛,若這個孩子再出什麼事兒,我真要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了!」
「這東西都是命。」宋知歡仰頭望天,「求不來,盼不得。說來華姝這一胎的懷像倒比從前那一胎好些。」
「是呀,我也就差日日夜夜燒香唸佛求著佛祖保著這孩子了。」敏儀輕輕嘆了一聲,「我自己也有弘暉和遙兒要操心,哪裡分得出多少心思給那裡呢?少不得多命下人關心些,自己平時有時間多注意些。好在李氏素來對孩子最精心,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