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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花娘抱著孩子往外走,剛開了鐵門,便被兩個持劍的獄卒攔住了,沒有燕鳶的命令,她走不了。
花娘背對著燕鳶,啞聲道:「放我們走。」
「我知曉你不喜歡他,我保證,這孩子今後絕不會出現在你視線中,更不會有人知曉你們之間的幹係。」
燕鳶伏跪在地上,從地上抬起頭,視線中一片模糊,勉強對上那抹秀氣的粉色背影:「將孩子留下……」
撐著地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朝花娘走過去。
腳步聲逼近,花娘警惕地轉身,將熟睡在襁褓中的孩子往懷中緊了緊,往後退去:「你想幹什麼?」
「這孩子身上混了你的血脈,他的血肉沒有治病救人的功效,你留著他也沒用的……」花娘說著,見燕鳶朝孩子伸出手,眼中頃刻噙滿淚,「害死了阿龍還不夠,你現在連孩子都不放過嗎?」
「求求你……不要……」
「不要傷害他……」
燕鳶的指尖落在孩子白嫩臉邊的襁褓上,猩紅的眼中透著瘮人的執拗,那披頭散髮的模樣再襯著慘白麵容上的血,跟鬼似的。
「這是朕的孩子……是他為朕生下的……」
「誰都……誰都不能帶走……」
話音落下,燕鳶身體失衡地往後退了一步,在花娘驚訝的目光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倒在那堆潮濕的稻草中。
玄龍死了,身體消失了,連帶著空氣中濃鬱的冷香都一同散去,留下的大灘血跡也不見了。
「皇上!!」
「皇上!!」
牢門口的獄卒當即發現了燕鳶的情況,開啟牢門來扶他,燕鳶雙目緊閉,血淌濕了半張臉,已然昏迷。
……
九天之上,仙氣繚繞,瓊樓玉宇的宮殿內,玄衣男人坐於玉桌之後,手中拿著本藍皮書在看,燕鳶見他眉頭微擰,看得入迷,連自己回來了都未發覺,閃身過去,彎下腰從身後將男人削瘦的身體整個環進懷裡,不高興地嘟囔道:「阿泊……你在看什麼呢?」
「今日可有想我?」
玄衣男人這才回神,將書合起來:「嗯……沒什麼。」
他面上沒多少表情,燕鳶卻是一下就能發覺他的侷促,抬手扣住他手腕:「嗯?」
玄衣男人劍眉微皺,低聲道:「是《內經?素問》,裡頭是有孕相關的內容,母后送來的。」
「哦。」燕鳶鬆了手,雙手緩緩下移,落在尚為平坦的腰腹,大掌隔著衣物愛不釋手地撫。「可從中學到什麼?
玄龍從前在戰場上受過傷,傷了腹部,他們合籍萬年,總算得了這麼個寶貝疙瘩,自得好好地愛護,母后關心也是正常。
玄衣男人沉默片刻:「這上面說,有孕未過300年,不可行床笫之歡。」
燕鳶摸他肚子的手頓住,漂亮的眉擰起,盯著男人冷峻的側容道:「嘖,還有這種說法?」
玄衣男人喉結微動:「嗯。」
燕鳶蔫蔫兒地將臉埋進他脖頸間,嗅著那股好聞的冷香:「行吧,那我再便忍上100年,你腹中的小東西要緊。」
因孕期反應,玄龍自查出有孕便不太舒服,最愛的生魚片都食不下幾口,兩人都100年沒有親近了。
小東西少說要在他腹中待上900多年才能出世。
許是察覺燕鳶心情低落,玄衣男人放下書,垂著眸開口:「你若很想,小心些……應當無事的。」
他的聲線低沉,是與冷峻外表不符的溫和,燕鳶聽著心軟如水,貼著他耳邊道:「不成,萬一傷著你和孩子怎麼辦。」
「你放心吧……我忍得住,待夜裡,你同之前那般幫我摸摸……便好了……」尾音愈發曖昧,熱氣鑽進男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