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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仙植一下子成了九重天上的月老,再沒人敢欺負他,小風鈴將永遠記得帝後恩情,有機會定要報答,然而他還未曾尋到機會,神魔之戰突然爆發,玄龍戰死在神南嶺,燕鳶緊跟著墜入凡塵。
整整萬年,帝後受盡輪迴之苦,終於歸來,可仍是被情字所困,掙扎著、痛苦著,而他看在眼中,竟無半點辦法。
待人走遠了,月老還站在原地,司神叫他回去,他沒反應,傻愣愣地望著燕鳶離開的方向,輕問道:
「你有辦法的對不對?你為什麼不與帝君說實話?……」
司神皺眉:「沒有。」
月老轉身看向他:「你說謊,你酒品一向很好的,喝多了也不會胡言亂語,你說有辦法,便是真的有辦法,你定有事瞞著我!你不幫帝君和玄龍將軍,不會是想幫枝玉仙君吧?」
「胡說八道什麼。」司神抬手去握他手臂。
「別鬧了,回去休息。」
月老甩開他手,眼眶通紅:「我胡說八道?是你故意裝傻才對,那夜我喝多了同你表白心意,你也是這般裝傻,翌日睡醒還當什麼都未發生過,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看不上便罷了,可你眼睜睜地看著帝君與玄龍將軍為情所困,不願意伸出援手,著實令我太失望了。」
「今日我便與你恩斷義絕,你回你的司神殿,我回我的月老宮,從此不相往來,我定會靠自己找到幫助帝君和玄龍將軍的辦法,再尋一個如意郎君。」
若換做平時,月老哪裡敢對心上人說這等重話,著實是醉得厲害,加上心中難過,借著酒勁便一股腦吐了出來。
他搖搖晃晃轉身,說走便真是要走,司神追上前一把扣住他手腕,眉心揪擰著:「我沒有看不起你。」
月老停住腳步,聽身後人低低道。
「姻緣神譜上,沒有你我姓名,我怕你同我在一起,會步玄龍將軍的後塵,我不敢賭。」
月老愣了愣,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那……那你也心悅我麼。」
「嗯,心悅。」
手腕被人握得更緊了些,月老眼中濕熱,轉身抱住司神的腰:「那我們可以不成婚,就這般陪伴彼此,便好了。」
「嗯。」司神抬手貼上懷中人單薄的背脊,良久,道:
「玄龍乃是天煞孤星,那般命數,任何人同他在一起,都不會有好下場,偏偏帝君是紫霄元星,身為帝星,命格自是強過天界任何一神,玄龍因此被帝君反克,二者強行在一起,玄龍必會受盡磨難而死。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將帝君紫霄元星的氣運毀掉大半,他的命格弱於玄龍,自然便不會克著玄龍了,可如此一來,被克的便是帝君……」
「他即便能同玄龍在一起,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聽完司神所說,月老手腳陣陣發涼,張著唇半晌說不出話來,連呼吸都在發抖。
這辦法,如何能稱之為辦法?一命換一命……怎能是辦法?
「難怪你不論如何都不願說……」
司神嘆了口氣:「我不過隨口一提,誰知這般碰巧,就讓帝君撞見了。」
「帝君若是知曉了,後果不堪設想。」
人在絕望之時,哪怕看到零星微弱的希望,都會同沙漠中饑寒交迫的旅人看到海市蜃樓那般不顧一切、同飛蛾撲火那般奮不顧身,最終走向毀滅。
「千萬不能讓帝君知曉……」月老聲線發顫。
誰都沒注意到,空氣中隱匿著一絲不尋常的氣息,而那氣息屬於燕鳶的心腹——神將南赤。
直覺告訴燕鳶,事情絕對沒有表面所看到的那麼簡單,所以在回到東極殿後,他立刻命南赤去一探究竟。
起初南赤並不願意將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