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頁(第1/2 頁)
「誒,作孽啊,你說帝君怎麼就會愛上玄龍將軍呢,這姻緣簿上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帝君和枝玉仙君才是一對兒……帝君怎麼就……誒……如今弄成這般,如何收場吶……」
司神以美麗聞名天界,此時喝得雙頰艷紅,眼角眉梢皆是風情,他嘆了口氣,舉著酒杯軟綿綿歪在桌上:「真說不準,萬萬年前不就有位天神做了和帝君同樣的事麼,不過那位天神運氣沒帝君好,沒人擋雷劫,死的時候連全屍都未留下……」
「帝君又不願意娶枝玉仙君,這麼耗著,日後怕是會更苦……為何有情人就不能終成眷屬呢……帝君與玄龍將軍,就真的沒辦法在一起了麼……」月老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俊俏的娃娃臉上布滿悵然:「枉我身為月老,掌管人間姻緣,卻幫不上帝君的忙……」
「害,帝君的姻緣天道管著,豈是你我能左右……」司神眯著眼睛,醉暈暈道。「不過,帝君若非要和玄龍將軍在一起,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只是……」
「只是什麼?」
二者的對話突然被打斷,燕鳶被北赤扶著,從神樹後走出。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逆天改命之法(下)
看清來人是誰,司神的酒意瞬間醒了大半,故作鎮定地起身朝燕鳶行禮。月老傻坐在那裡,瞪著眼睛看了半晌,聽見司神說參見帝君,猛得彈起身跟著行禮。
燕鳶喉嚨好似被什麼東西揪住一樣,鼻中酸澀難忍,啞道:「你方才說,我與玄龍,並非沒有辦法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方才北赤看見司神和月老在喝酒,用傳音術告知了燕鳶,燕鳶無心打攪,本想隱了身形直接離開,誰知北赤告訴他兩位上神正在談論他,燕鳶便叫北赤將談話內容一字不差地用傳音術複述給他聽,就聽到了這一茬。
司神原還拱手站立著,聞言直直跪了下去,垂頭道:「小神今日喝了酒,酒後胡言,說了不該說的,還請帝君恕罪。」
燕鳶什麼都看不見,面前是黑漆漆的一片,可他分明從司神的言語中覺出了緊張,司神在說謊,他必然是想隱瞞什麼。
自己與玄龍,真的還有可能在一起麼?……橫在他們中間的是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是生與死的距離,只要他活著,便不可能與玄龍在一起,他靠玄龍越近,玄龍就越發不會好過。
所以他生生忍著相思之苦,將自己剝離在玄龍的生活之外,不願擾他清靜。
可司神卻說,他與玄龍不是沒辦法在一起的。
真有什麼辦法,可以逆天改命、戰勝天道麼?倘若有,他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去換,換與玄龍破鏡重圓,恩愛百世。
他不求萬萬年,百世便好了,他知道那本就是求而不得的事情,不敢過於貪心。
燕鳶從北赤的攙扶中抽回手臂,憑著感覺朝司神所在的方向踉蹌走去。司神眼見著對方步伐漸近,心神緊繃,懊悔不已,腦中飛速想著託詞,不想燕鳶突然摔倒。
膝蓋著地,只聽他悶哼一聲,在場三人大驚。司神離燕鳶最近,一個箭步衝過去扶他。
「帝君!」
那一下著實摔狠了,燕鳶一時間站不起來,可他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摸索著抓住司神手臂,呢喃般問:
「有辦法的,對不對?」
「你告訴我……是何等辦法,不論是什麼辦法,只要能讓與我他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做……」
司神輕卻堅決地抽回手,垂眸道:「小神所說皆是實話。一切儘是小仙胡言亂語,帝君若心中不快,小仙甘願受罰。」
燕鳶睜著無神的雙眼,靜了一會兒,道:「我罰你做什麼……我罰你,他便能回到我身邊了麼……」
興許司神真的是酒醉之下,信口胡謅。
燕鳶手掌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