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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ldo;蘇維埃式的&rdo;，而那些人正是被告密信送進監獄的。&ldo;蘇維埃式的&rdo;和&ldo;反蘇的&rdo;如此含混不清，變化無窮，就連您，社長同志，這方面的大行家，有時也會弄錯。1962年，您所領導的出版社接受了我寫1937年的小說《索菲婭&iddot;彼得羅夫娜》。那時你們認為這篇小說是十分&ldo;蘇維埃式的&rdo;，因為它揭發個人迷信。可幾個月後下了命令停止揭發個人迷信，我的小說又被否定了。你們馬上在書裡發現錯誤，小說已經不完全是&ldo;蘇維埃式的&rdo;了。現在小說在國外出版，便成為&ldo;反蘇的&rdo;了。

社長：您的小說從未被出版社接受。我們只預付您20％的稿酬（社長說這話時臉不紅，利季婭後悔沒當場用法律檔案戳穿他的謊言）。薩哈羅夫和索忍尼辛對利季婭不過是藉口。她仇恨蘇聯人民，人民對她只是牲口。瞧這兒是怎麼寫的（社長翻《人民的憤怒》）：一按電鈕他們立即執行命令，政權藉助電鈕控制人民。這是明顯的反蘇言論，我們必須給予還擊。她這篇文章的結尾公開號召暴亂，威脅我們：人民起來造反，把我們通通掃除掉，可我們還在這兒開會討論。

（突然，社長出了什麼事，利季婭看不清楚，只見他一隻手捂住胸口。但她聽見大家說的話。有人說，社長，您別激動，您有心臟病，她不值得您激動。利季婭口袋裡裝著治療心肌梗塞的藥，但不敢遞給社長。有人說，您記住，用不著激動，我們是戰勝者的國家！我們拿下了柏林！何苦為一篇小文如此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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