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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初至燕京(49修)
聽得外頭熙熙攘攘的沿街叫賣聲,謝令姜聽著京城的土話覺得很是新奇,見到的那些府邸也比衡州城來得氣派,比起衡州城宅子曲折蜿蜒中隱藏的秀麗精緻,別有一股大氣雍容。
轉過了幾條街,外頭的車夫把馬車停了下來,高聲道:「永寧侯府到了。」
謝令姜掀開簾子一看,正準備下車,卻發現那車夫屈起一條腳搭在車壁上,笑嘻嘻道:「小娘子,您還沒給車錢呢。」
兩個坐在車轅那兒的僕婦先下去了,正要搬小板凳扶謝令姜下來,聽得此言嚇了一大跳,剛剛她們可還是信誓旦旦地說這輛馬車必是他們侯府的,可是哪有人做自己親戚家馬車還要付錢的道理。
謝令姜挑眉,看向那兩個僕婦,眼神冷凝,不悅地問道:「我做親戚家的馬車還要給車錢?」
徐嬤嬤配合著冷著臉看著那兩個永寧侯府出來的僕婦,心裡是直嘆氣,瞧瞧現在侯府現在都成了什麼樣了嗎?
那兩個三等僕婦看著這個陌生的車夫,覺得好像從沒見過他,「這、這……好像這人不是咱們侯府的。」
那其中一個僕婦眼神一轉,推脫責任道:「這是你去問的,我都說了別急,是你這麼急著在表小姐面前說這是侯府的車什麼,我替你向表小姐賠個不是,你這個糊塗東西趕緊把錢付了吧。」
另一個僕婦眼珠子一瞪就要發作,「黑了心肝的李二孃,當初是誰死皮賴臉扒著我非要和我一起來接表小姐的,要不是你求我求得心誠,我現在就該帶了你弟媳婦兒過來。」
看著不管不顧只是互相推卸責任的兩個僕婦,從來沒聽見過潑婦罵街的謝令姜是目瞪口呆。
她前世是隨阿耶阿孃一起來的燕京,自然不會單獨和侯府的人打交道,偶爾應陳茵的約來侯府赴詩會,也不會遇上這種事。所以說,前世她雖經常聽阿孃說永寧侯府真是越來越敗落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聽過就算了,如今她才總算有了一個認知。
謝令姜默默看向徐嬤嬤,徐嬤嬤摸摸謝令姜的頭髮,朝她們喝道:「快閉嘴吧,兩位老姐姐不要顧忌侯府的臉面,我們遠來是客,還是要臉的。」
徐嬤嬤氣哼哼地掏出錢袋子準備給車夫錢,好趕緊帶著小娘子下去。
「多少錢?」
「不多不少,十兩銀子。」蕭椹換了個姿勢翹腳,剛準備好整以暇地看一場大戲,沒想到這老婆子戰鬥力挺不錯的,堪比皇宮裡積年成精了的老嬤嬤。
不過既然打擾了他看戲,那就多收他們五兩銀子吧,平時他只收五兩銀子的。
徐嬤嬤一聽,立馬氣著了,十兩銀子,他怎麼不去偷去搶呢?分明是把他們一行人當成是人傻錢多速來拐騙的冤大頭。
再看這人笑,正直無比的徐嬤嬤本能地不喜,覺得這個年輕人是笑裡藏刀,陰險油膩得很,探頭探腦簡直猥瑣至極,一點都不學好。
但是初來乍到燕京,徐嬤嬤不想多事,尤其這裡是永寧侯府的門口,鬧將起來,平白讓人看輕了小娘子,也看輕了侯府,那這位本就關係不深親近的舅母能喜歡小娘子才怪,不遷怒都算是心胸寬廣的。這樣小娘子在燕京怎麼能過得舒服呢?
這麼想著,氣惱的徐嬤嬤便只能給錢。
「慢著。」謝令姜越看這趕車的人越覺得不對勁,正常的無賴子看見侯府家眷總該避忌些吧,怎麼這混不吝的人竟像是一點都無所謂。
她仔細狐疑地審視著這人,除去鬍子拉渣的,倒像是個不大的少年郎。等等,少年郎?謝令姜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一件事情:傳聞燕京水深,諸多大佬不能惹,其中有個蛇精病連諸多大佬都要退避一舍之地。此人正是先皇的遺腹子,當今陛下一母同胞的弟弟——平王蕭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