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畫皮女子(上)(第3/3 頁)
你只管答。”
徐有功劍再往前抵些,主簿便立刻招了,“是刺史大人讓焚燒的啊!那大人……也,也是拿了上面的草擬文書,是長安那邊的印,要不是上頭授予,誰敢啊!至於失竊……失竊……”
主薄說到這,冷汗直流,因為這是他得失職,但是脖頸的劍好冷,而且他心裡就是有個聲音告訴他……徐有功是揣著答案問得問題。
“是丟過!縣令大人怕出事,就給補了銀子,但是冊子丟了,誰也沒說……”
徐有功得到答案,就幾乎明白了,也終於放下劍,“你可以走了,但賬冊我全部拿走。”
主薄睜大眼停下來道:“這如何使得!您在這裡看就……”
徐有功看他一眼,持劍的手挽了個劍花,沒招他,但那形如鬼畜,眸寒若嗜血的殺手樣子,還是讓主薄怕了,嘆口氣道,“很多,大人您恐怕帶不完……明日行嗎?”
“你來搭把手,裝到包裡,我帶得動。”
徐有功這時,莫名想有個幫手。
元理就不錯,但這想法剛起來,摁下去。
而且,主薄幫他拿了。
徐有功拿走所有相關賬冊,離去路上,急馳而過田地,在曠野裡放慢了速度,回頭看向閣樓,這案件目前真如他想的那般。
但是,如果背後的人真是李素節,那麼即便查,也只能先剁掉爪牙,也就是——
斬了梁惠識。
可要找主使的麻煩,恐怕難。
道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這次也算是辦案多年的鬼打牆——
案外有案!
曠野已有微星辰閃爍,炊煙升起的薄霧時,徐有功勒馬在曠野裡……撿了兩個地瓜,隨意烤來果腹。
等天色再昏沉,確認四下無人,他才將馬留在此處,自己錦衣夜行重新回去。
搬走戶籍只是障眼法,徐有功意將閣樓留了一扇窗,不被主簿發現。
背後的執棋人是不是李素節肯定不好找證據,但是,在大鬼下面肯定還有小鬼,他要一個個抓!
暗夜的潮氣從地上捲起絲絲迷霧。
徐有功踏霧爬上樓後,便尋到其中專門記錄土地的魚鱗圖冊,等看完後,臉色劇變。
目前所有的土地歸屬處竟是……
別院,徐有功有些恍惚地回來,等他下馬時,又微愣。
庭院裡,竟是元理和霄歸驊。
二人看見徐有功,異口不同聲的——
“徐有功,你找我。”
“徐有功,我找你。”
元理的聲,是蓋過霄歸驊的,但徐有功先給元理打個手勢,按下不問,走向霄歸驊,問她:“白天那人牙婆,是你抓來,還是主動有人告知你?”
霄歸驊慣有面無表情,被忽然盯著,略有慌亂,“我……我自己抓的,怎麼了?”
徐有功看她慌神,以為她被嚇到,沉聲道:“你不必怕,”如今怕的是他,只不敢講,一怕嚇她,二怕隔牆有耳,稍作沉思又道:“你告訴我,你是如何抓得她。”
徐有功的緊盯讓霄歸驊不適。
從開始到現在他們都甚少接觸,更別提這件事的背後……是另有安排。
不過,她仍按照原本計劃冷聲道:“白日我見她在官府畫像前神色有異,又緊握藍本,便順手拿來藍冊,看後問她是否在找女子,她應了,我就順手叫來。怎麼了?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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